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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柜员,往上升不了。”

“每个月的工资扣完,也只有三四千,只能维持生活,若是生病或是買房,几乎没钱。”

周玄清很少想这些事儿,他是学经济的,硕士毕業后,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考进来,已经花光了他所有運气。

徐薇这件事,更讓他怀疑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对是错。

他没有资源,没有人脉,进到里面,业绩永远垫底,每次月末,人情欠一屁股,该扣的工资也一分不少。第二个月发了工资,挨个还人情,到了月末又得继续找人完成业绩,甚至还自己买银行的理财产品填补空缺。

即便是徐薇,家里三代银行人,想往上走,到头来連自己的身体也垮了,孩子也没了。

他拼命工作,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周玄清很迷茫。

“那就辞職,我给你买房,给你钱,我养你。”

陆道衡把人抱得更紧了,“周周,别这么累,我担心你的身体,我怕你和徐薇一样,要是出事了,讓我怎么办……”

“我们做得不开心,就别做了。”

他的声音像湖水,平静的湖底藏着引人陷入的窝沟,仿佛一不小心,就能拉人进去。

卧室内,窗帘关得很严实,没透出一点光亮,房间的隔音很好,楼底的车水马龙几乎听不见,房间内,只余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周玄清没回答,但陆道衡知道他没睡着。

又问了句,“好不好?嗯?”

小心翼翼中,带着若有似无的逼迫。

许是陆道衡的呼吸落到他后颈时引起的轻颤,让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亦或是外套上那抹红在医院的白炽灯下异常刺眼。

周玄清在他怀里点头,“好。”

他没把陆道衡说要养他的话放在心上,点过头也不一定会辞职,只是他心里着实不安。

身后的怀抱更紧了,直勒得他喘不过气来。

“那你记得明天就去提交辞职報告。”

周玄清失笑,“行里缺人,即使现在提交,估计也得年底才走。”

陆道衡没出声,过了一会儿又提醒他,“反正你明天一定要提交。”

好似怕他忘了,或是反悔一般。

“知道了……”

周玄清有些后悔答應得这么快,但脑海里,徐薇的鲜血染红白色病床的那幕,始终挥散不去。

“陆道衡,”他在贴实的怀里转了个身,第一次面对身后的人。

“徐薇的孩子,流了好多血。”

说着,他抱紧身前的人,“当时,我真的好怕……”

活生生的一个生命,在他怀里,就这么没了,虽然不是因为他,但周玄清现在想起来,还是心痛得厉害。

他一个旁人都这么难受,可想而知,徐薇会有多痛苦。

“不要怕,没事了。”

陆道衡的手臂放在他颈下,拍着他的后背安慰,“睡吧,我在。”

和陆道衡一起睡了近两个月,这是周玄清和他挨得最近的一次。

周玄清往常习惯面对空荡的床沿,只留个后背给他,今天晚上太累了,本来以为会失眠,没想到转过身,抱紧陆道衡后,格外好睡。

他身上仿佛有抚慰的能力,硬朗的胸肌,让人格外有安全感,周玄清现在最缺的,就是安全感。

即使陆道衡抱他的力道很大,他仍然紧紧贴上去,一寸空隙都不留。

周玄清早上醒来时,混沌中首先想到的是,昨晚真的没做噩夢。

陆道衡刚把米放进锅里,见他出来,惊讶到:“怎么就起了?还早着。”

周玄清一愣,看向墙上的时钟,确实比以往起床的时间早了半个小时。

“睡得不好?”

周玄清搖头,进了厨房,看他切蔬菜,从后面抱住他的腰。

“可能是你一走,我就睡不着了。”

他很少这么黏人,陆道衡切菜的手一顿,嘴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