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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评价道:“很甜。”

“是吧。”林深时全然没有察觉到异常,继续用牙签插着苹果投喂自己。

而另一邊,虞蘭昭削苹果皮的手指一顿,目光隐晦地扫过殷云弦。

眼底深处是不可置信的驚愕。

殷云弦没有久留,嘱咐林深时在医院观察一晚再出院后,便起身离开了。

林深时感慨:“殷总真是好老板,不仅亲自来探望,还医疗费全报销。”

“可是小时,你不觉得殷总对你太好了嗎?”

这种关心程度,还有刚才离开前的眼神………

虞蘭昭内心隐隐升起不安。

“是容易让人误会,不过阿昭你放心,”林深时解释道,“我之前问过,殷总只是对未来的摇钱树比较关心。如果是你晕倒了,他也会一样来探望你的。”

一样么……

虞蘭昭并不这么觉得,但当下,他也只是笑了笑,起身给林深时倒水。

水壶空了。

“小时你等我下,我出去接点儿热水。”

虞兰昭离开了病房。

床头柜上放着手机,林深时打开发现有两通陆渊的未接電话,看时间应该是今晚聚餐的时候。

可能是当时包间太杂乱了吧,他居然都没听到铃声。

林深时看了眼门口,虞兰昭还没有回来,他抓緊时间回拨了过去。

“阿淵,你找我?”

電话那头似乎在忙,噼里啪啦敲击着键盘,陆淵一邊工作,一边回道:“嗯,你今晚的聚餐结束了吗?”

“已经结束了。”林深时怕他担心没有提晕倒的事,只说道,“刚才太吵了,没听到你的電话。”

“没事,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云淡风轻的语調说着缱绻的情话,低哑的嗓音自带深情的韵味,林深时不禁脸颊泛红。

没有得到回应,陆淵又问:“你想我了吗?”

林深时小声嘟囔着:“早知你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就不打给你了。”

陆淵失笑:“那就是想我了。”

“………”

林深时脸颊更烫了,他无意识的揉搓着床单:“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

“嗯……”林深时咬着唇,他突然想起之前的承诺,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而陆渊显然也想到了一起。

“明天晚上我去接你,好吗?”

心脏在胸腔中如锣鼓般响起,林深时轻轻嗯了一声。

挂断电话,心脏还是剧烈跳动着,林深时赶紧深呼吸,双手变成小扇子忽扇在脸边。

好半天,脸颊上的热度才慢慢褪去。

林深时望了望门口。

没有动静。

还好阿昭还没有回来。

不过……

他得考虑考虑,该怎么和阿昭坦白他和陆渊在一起的事。

走廊里。

虞兰昭靠在墙边静静站立,右手拎着已经打好热水的水壶。

漆黑的眼瞳直直的望着前方,片刻后,转身决然走回饮水间。

*

林深时待在病房里,默默在心里组织措辞,预演着和虞兰昭坦白的对白。

身后传来开门声,他深吸一口气:“你回来了,我正好有话——阿昭!?”

林深时惊呼一声,下床快步走过去扶住他。

虞兰昭握着右手,手背上一片触目惊心的猩红,有些地方甚至浮起透明的水泡,一看就是被热水烫到了。

林深时满眼心疼:“得快点冲凉水才行。”

说着便拉虞兰昭去洗手台,打开最大水流给伤口降温。

虞兰昭低垂着眸子,小鹿般黑亮的眼眸里闪烁着湿润:“抱歉,小时,都怪我笨手笨脚的,热水没有打来,还打碎了水壶。”

“还管什么水壶啊,你没事才是最要紧的。”林深时小心翼翼地吹着伤口,“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