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道,“刚才还要谢谢你。”
细白柔韧的腰肢一闪而过,虞兰昭流连忘返地收回目光:“谢我什么?”
“当然是谢你替我解围,要不是你有先见之明提前找好了护工,陆渊可不会这么輕易离开。”
林深时动作麻利地换好了睡衣,浅黄色的色调衬得他愈发清秀。
“不过,阿昭你不是从警察局出来后,就匆匆来找我了吗?哪里有时间上网找护工?”
“……”虞兰昭笑了下,“就在去医院的路上,护工很好找的,现在第三方中介网站上有很多。”
“这样啊。”林深时刷着牙,声音有些模糊不清,但虞兰昭还是清楚地听到了他的下一句话。
“你说……陆渊其实是不是人也不坏?”
笑意僵在脸颊。
黝黑的眼瞳看向洗漱台前的人儿,虞兰昭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暗沉。
“小时,为什么这么问?”
林深时咕噜咕噜漱口,一边拿毛巾擦嘴一边说道:“你看今天情况多危险啊,一个不慎,很可能就真的死掉了。他都舍命救我了,应該……也算是个好人吧?”
“………”虞兰昭沉默不语。
林深时擦着脸,在镜面中发现自己后脖颈上干涸的血迹,跑出来拿浴巾又跑回去:“我先洗个澡,你累的话就先睡吧。”
卫生间磨砂玻璃门关闭,水流声哗啦啦响起。
虞兰昭抬起眼睑,黝黑的眼底澄澈不再,翻涌着浑浊的暗色。
小时,你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陆渊就是在这里,压着你,对你做下那种过分的事情。
难道救命之情,真的可以抵消掉之前做下的一切恶劣的行径吗?
那他是不是也可以……
虞兰昭缓缓站起身,鬼使神差地走向卫生间。
磨砂玻璃门上模糊地映照出纤瘦的身形,虞兰昭伸出手,虚悬在门把手上。
小时洗澡从来不锁门,他只要輕轻一压,朝思暮想的身躯便能轻易展露在自己面前。
水雾缭绕,热水氤氲,每一处每一厘,都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他将抚摸过每一寸肌肤,在白皙的纯净上留下糜丽的痕迹,他将亲吻过娇艳的唇瓣,讓那张嘴再也说不出任何关于陆渊的只言片语,他将讓小时在自己身下愉悦低吟,满心满眼,全部都是自己!
永永远远,再也装不下其他任何人!
虞兰昭的呼吸愈发粗重,燥热从身体内部升腾而起,灼烧着他的神智。
黝黑的眼底隐有赤红的欲念疯狂燃烧,他猛然握住门把手。
金属冰凉的触感激得他一抖,某人阴冷的低语回响耳畔。
[我在做的,不过是你肖想无数个夜晚,而不敢做的。]
脑海霎时清明。
虞兰昭骇然后退。
……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心脏在胸腔中砰砰跳动,他震惊地抬起手。
指尖颤抖。
他刚刚……是想要伤害小时吗?
他如果真的那么做了,和陆渊又有什么区别?!
那日水泊中小时眼底的破碎如一把尖刀扎进心窝,虞兰昭恨不得猛抽自己一个耳光。
憎恶自己的同时,悔恨如藤蔓攀爬而上。
今晚,如果自己早点出手,是不是就不会让陆渊有可乘之机,并借此改变了他在小时心中的看法?
虞兰昭深吸一口气,每一个氧分子涌入鼻腔流入肺部,都带着难耐的痛意。
盛临拿刀冲过来的时候,小时奋不顾身挡在了他的面前,当时他虽然被突发事件惊到,但敏捷的身手完全有机会拉开小时。
他就算是死,也绝不会让小时替他挡刀子。
但终究……慢了一步。
他有太多的顾虑和考量,犹豫着不能在小时面前暴露身手,以继续维持柔弱的形象,却是一步错,步步错,让陆渊得到了机会撕开小时的心房。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