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解释清楚事情前因后果,还自己清白,然后呢?
其实江老爷子态度估计和江绍明差不多,他们都对细节不感兴趣,只关注结果,而结果就是江阅现在被控告性侵,导致悦尔集团形象受损,股票大跌。
所以,是不是要想出后续补救措施?
但商业上的事儿,她不懂啊,胡编乱造,对这世界有用吗?
没想出头绪来,江阅就出来了,松垮垮穿了件浴袍,露着胸膛和小腿。
温瑶觉得有些尴尬,她想自己是不是理会错了,江阅没想和她商量对策,而是准备在他洗澡时她自行离开的?
“你是要换衣服去老宅吗?要不然我先回房了?”她立
刻说。
江阅擦着头发,“不,我没要过去。”
说完,他拿起吹风机,正要吹头发,看了眼温瑶,开口道:“帮我吹头发吧。”
温瑶莫名其妙:“你没手吗?”
江阅叹了声气,脸上露出几分失意:“累。”
见他这样,温瑶妥协了,她确实能理解,比如有时候她写小说写扑了,也会觉得累,什么都不想做,斗志全失。
“那行吧,我给你吹。”
低着头的江阅轻轻一笑,抬头时脸上的笑已经荡然无存,将吹风机递给她。
他半躺在沙发上,闭上眼似乎在休息,又似乎在思考,温瑶小心地给他吹头发。
她还没给人吹过头发,先用手试了距离,然后就慢慢地吹,但他的头发可不是那种寸头,而是一头可以做造型的、浓密的黑发,光在外面吹吹不干,得拨动一下才行。
拨男人头发这个动作,算是很亲密吧……
脸上不由自主就有些发烫。
但如果她说男女有别,不给他吹了,他会不会一脸讽刺地看着她说:“想什么呢?癞蛤蟆思春了?”
没错,就他这人品,说这都是客气的。
温瑶把自己想得都有点生气了,思来想去,小心翼翼在确保不碰到头皮的情况下拨开他头发,给他吹里面的湿发,如此拨了好几次,手法也是越来越熟练,挺好的。
结果他却突然动了一下。她毫无预料,就将手指插到了他头发里,紧贴他头皮。
头皮上的温热传来,温瑶心惊了一下,犹如被烫到一样缩回手,那种烫意从指间瞬间就传到全身,让她觉得这房里热。
小说里,常会写那个场景,女主的手插进男主的发间,抱着他的头……嗯,那还是很久以前,脖子以下还允许描述的时候,偶尔会有那么几段床戏上有这个描写,看得人又羞又甜,抱着手机傻笑……
不对,她在想什么?为什么吹个头发能想到床戏?这和看到胳膊想到生孩子有什么区别?作为一个小言作者,什么没见过,她的节操呢?
温瑶痛定思痛,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脑补踢出去,并为了掩饰自己飘到九霄云外的思绪,问江阅:“你刚刚说没准备去找你爷爷,那你准备怎么办?”
江阅深吸了口气,没说话。
这是温瑶最担心的,怕他一蹶不振,索性破罐子破摔,和剧情一样走上那条偏激的路。
“我准备向爷爷请辞,卸任悦尔集团总裁。”
“啊?”温瑶惊了,她以为自己听错。
江阅提醒她:“动一动,烫了。”
温瑶连忙将吹风机离远了一些,换个地方吹。他头发虽多,但吹这么久也差不多干了,温瑶索性关了吹风机,问他:“你说真的?还是这是你什么计策,以退为进,欲擒故纵?”
“真的,不是计策。”江阅回答。
温瑶更不敢相信了,一边愣愣看着他,一边想他该不会真的要破罐子破摔吧?
琢磨一会儿,她刻意放缓了语气,让自己说话听起来温柔、体贴、充满爱心:“怎么了呀?心灰意冷了吗?你不要太难过,这人生路上,起起伏伏都是正常的,这次还是怪我,你做的已经很好了。现在局面确实有点难,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