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天气血不足,养了这么多年稍微好了一点。
但是洗过澡后脸上的血色也还是会比平时更淡一层,只有眼尾跟唇瓣带着一抹薄红。
这个画面每每都会让越蕾又爱又怜,即想把她抱在怀里仔细珍爱,又恶劣的想做一些让红色加深的事。
莫映雪坐在沙发上吹头发。
听到声音瞥了一眼越蕾,随即收回目光,脸上的表情一如往常。
离婚这件事好像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想来也没有在她心里留下半点烙印。
越蕾心里的苦涩又浓了一层。
不过莫映雪本就是冷情的人,结婚多年,全靠自己倒贴。
刚在一起时,莫映雪很羞.涩,床上总放不开,而越蕾欲.望又很强烈,一有空就想弄她。
因为床上生活不和谐,两人吵了不少的架。
当时越蕾记得自己不知道从哪儿生出的胆子,竟然恬不知耻的列了一份恋爱合约,把钱全部转到莫映雪账户上表忠心,扯大旗说那是她的倒插门彩礼。
越蕾还记得自己是这么说的:“你看我表面抱得美人归,实际上结果却连自己老婆都满足不了。
这要传出去,别人都说越蕾不行,要给莫映雪介绍新老婆。
到时候我可就人财两空,只能眼馋的在暗处一直视奸你了。老婆你想看到我那么可怜,活的跟下水道老鼠一样吗?”
每每想起这段话,她都为自己的不要脸点个赞。
莫映雪脸皮薄,面对这番诡辩,果然一个不字都说不出来。
她就打蛇随棍上,趁机定好了除去生理期,每周必须做三次、排卵期再加两天的荒诞要求。
此外还勤学苦练,总算能在床上把莫映雪伺候满意。
越蕾最爱的就是老婆被她抱到失控时的模样。
莫映雪这人讲道理的很,结婚七年,老老实实按着越蕾放在床头的日历执行亲密行为。
到点就会提早回家,几乎没耽误过。
强扭的瓜也足够甜,越蕾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了,自己捧着求着,到死也不放过莫映雪。
结果还是走到了这一天。
越蕾本来留了时间跟莫映雪解释离婚原因,但是看到她不太在乎的样子,想了想就又闭嘴了。
她们这段婚姻本身就是一头热的关系。
现在自己破产了没本事继续维持婚姻,只好放莫映雪自由,她在这儿多嘴纯粹是给人平添不快。
莫映雪自顾自的吹头发,吹完又抹精油,卷造型。
慢条斯理的,一点儿也不着急。
她有一头跟黑色绸缎一样的美丽长发,平时也是这样花心思照料的。
越蕾终于忍不住开口:“老婆快点儿,一会儿民政局关门了。”
莫映雪这才如梦初醒般停下对头发的折腾,语气淡淡的:“今天就离是吗?那我去换衣服。离婚协议书在书房,你去拿。”
越蕾看到离婚协议书上已经签好名了。
底下有几滴水渍,应该是莫映雪洗完澡才签的名,不小心把发梢上的水滴了上去。
两人赶到民政局的时候都快下班了。
头一次离婚,越蕾什么也不清楚。
稀里糊涂的跟着走流程,离婚证上的照片甚至都是笑着拍的。
明明她一点儿都不想离婚,现在看上去倒像是急不可耐一样。
她还看了莫映雪的那本。
莫映雪的照片就很正常,一如既往的疏离冷清,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她老婆就是好看,证件照都拍的那么美。
没来得及多看几眼,莫映雪伸手过来,拿走了她的离婚证。
等走出民政局,两人站在门口的小喷泉边上发呆。
她们之间隔了一米多的距离,再近一步好像就不礼貌了。
忽然冷淡下来的气氛,终于让越蕾有些自己真的跟老婆离婚了的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