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与新夫郎面对面,萧练嘴角忍不住咧起来。
深深鞠了三个弓,他身量颀长,却弯得比奈宁还要更低一些。
旁边人都拍手称好,高声喝彩。
奈宁脸颊发烫,用团扇挡着脸。
三拜之后送入洞房,奈宁的手先伸了出来,萧练愣了愣,呆呆看着他的手,把自己手放上去,心脏砰砰乱跳。
他珍而重之牵着夫郎的手,一步一顿,缓缓走向洞房。
大家围在门口看,这边入洞房要发喜糖,一时不知道谁应该在洞房里呆着发喜糖。
小孩子凑到奈宁身边讨喜糖吃,眼睛呆呆的看着奈宁舍不得移开。
奈宁不是没见过抹了胭脂水粉的自己,只觉得怪别扭的,脸蛋涂得煞白,眉毛描过,唇抹得红红的。
让他觉得不像自己。
大家在新婚房里吃着喜糖聊着天,外面有大叔喊:“开席啦。”
一群婶子忙出去布席,离开前跟奈宁说:“你们都不用出去,待会给你们送饭进来吃。”
原本是要跟亲人吃一桌的,这不是没亲人了吗。
就让他们小两口一起呆房里吃吧。
奈宁巴不得如此,不然说他夫君入赘,那他就是主人家,他得出去跟大家一起吃饭,多羞涩。
等饭菜端进来,留在房里的小孩也出去了,临出门前眼睛还是依依不舍的往这边看。
奈宁能听到他们说新夫郎好漂亮。
羞得无地自容。
送菜的大婶也走了出去,奈宁长长松了一口气,一扭头萧练看着他在傻笑。
奈宁有些受不住他的目光,偏过脸去:“今日早上不是见过吗,一直看着做什么?”
萧练摇头道:“不同,现在特别好看。”
穿了宽袍的红色衣裳,精心打扮过的装扮,自然比往日好看太多。
又黑又瘦,五官不打眼,稍稍一打半,精致的五官凸显出来,直叫人移不开眼。
奈宁没说话,摸起了筷子,心中暖暖的,好像什么融化了,低声说:“快来吃饭吧。”
外面的阿叔阿婶吃完了饭,热热闹闹收拾台面,也不让小孩去打扰人家小两口了,自行把借的东西归还了去。
出门的时候,早上帮奈宁梳妆打扮的绳子忍不住说了:“豆花她娘,早上你怎么跟他说那种话,奈大壮死了关他什么事?奈大壮死了谭梨花眼角都没见一滴泪的,人家奈宁都分出去了,他死不死的,关人家什么事?”
豆花她娘话没经脑子就说出来了:“我这不是想让他高兴高兴吗?”
其他婶子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哎,你这话说的,怎么说都是他生父,他怎么会笑出来呢?就当是一个路人,不管那家了,以后不需要在他家面前提那家子,特别是这种大喜日子!”
豆花她娘越想越羞得无地自容:“别说我了,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你们说我要不要登门跟他道个歉?”
“哎呀,你还来!”
这边热热闹闹的办喜宴,另一头,奈大壮死了,谭梨花将人卷了铺盖,就想拖着往深山里丢。
人命关天,族长带着郎中赶过来看,看到果然是蘑菇中毒,又在他们家背篓里翻出大大小小的毒蘑菇,郎中眉头皱个不停:“怎么都是毒蘑菇,就没一个好的!”
谭梨花昨日炒蘑菇加了好多油,怕毒不死,还把奈大壮剩下的砒霜都倒了进去,加了一堆辣子,家里剩的所有大料都倒进去了。
炒得又香又辣。
早早把两三个儿子关在房里,亲眼看着奈大壮吃下去,原本她坐在旁边等着奈大壮跟她说一起吃一起死,结果这个男人半点没有往日夫妻情意,自己吃完了一桌子饭菜!
看着他在床上翻滚,口鼻流出鲜血,大声喊着救命,谭梨花只觉得痛快,整张脸笑得面目狰狞,一夜没睡,等奈大壮彻底断了气,鸡啼了,杀了人的恐慌将她笼罩,她开始害怕了,缩在门角浑身瑟瑟发抖。
一咬牙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