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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攻被糙汉攻 酒昼 75671 字 1个月前

那个身影上。

沈辞洲慢慢抬起头,对上张将那双盛满担忧、心疼和复杂情绪的眼睛,他也红了眼眶,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喉咙却哽得厉害。

最终,他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如同受伤的蝶翼般剧烈颤抖着,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

“小张。” 极其细微、带着浓重鼻音的两个字。

这一声听得张将心都快疼死了,他看沈辞洲还半跪在地上:“还能起得来吗?”

沈辞洲听到他终于理他,眼里滚烫的液体毫无征兆地砸落在他撑在膝盖的手背上,他吸了吸鼻子,扭过头去,肩膀几不可察地微微耸动。

那眼泪看得张将心里狠狠一抽,虽然沈辞洲别过脸,倔强不让他看见他哭了,但他又不是瞎子,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语气放得更缓:“要不要叫护工帮忙?”

沈辞洲抽了抽两口气,把眼泪逼回去:“不用,我自己可以。”

他抓着床沿,慢慢站起来,看着张将盖着的白色薄被,委屈说道,“我冷。”

依旧带着鼻音和哭腔。

张将只觉得心脏特难受,呼吸都疼,尤其是看沈辞洲掉眼泪,他从来没见过沈辞洲掉眼泪,哪怕他们吵得最激烈的时候,沈辞洲都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态度,唯一掉眼泪的情况还是被他草哭的时候,跟现在的眼泪完全不一样。

“你让护工给你找件衣服。”

沈辞洲撇了撇嘴:“你给我也躺会。”

……

张将的呼吸窒住了,还没来得及拒绝,沈辞洲已经憋着眼泪委屈着脸掀开他的被子,挤进了这张病床上。

浓烈的带着沈辞洲特有的体香瞬间把张将拉回了过去他们相拥而眠的日子,张将也忍不住鼻酸。

沈辞洲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伤臂,往他身上靠了靠,睫毛上还挂着小水珠。

张将浑身僵硬,往边上挪了点空间,给沈辞洲留出一点空隙,他闭着眼,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辞洲,也不知道他们还能怎么办,更没想过有一天,他们还能并排躺在一张床上。

沈辞洲伸手抓着张将被纱布缠了一道又一道的左手,脑子里是张将血肉模糊的手抓起垃圾桶砸向肖顺他们,他心里密密麻麻地疼,手指轻轻抚过纱布:“疼不疼呀?”

张将被他说得有些别扭:“不疼。”

沈辞洲抬起头看见张将滚动的喉结,他们之间隔得很近,近得一个抬头就能亲到他的嘴唇:“渴不渴?”

张将没回,沈辞洲抓起床头柜上那杯倒好的温水,把水递到他嘴巴:“喝吧。”

张将低头,不敢看他,耳根却依旧泛红,他一口喝掉了一杯,目光扫了沈辞洲一眼,看见他一边脸颊肿了一点:“他们打你了?”

沈辞洲抓着杯子:“我爸打的。”

张将愣了下:“为什么?”

沈辞洲笑起来,眼睛眯着:“干嘛,心疼了?”

张将没回答。

沈辞洲靠在他身上,伸手状:“我的手机呢。”

“床头柜抽屉里。”

想起手机,张将心里不大痛快。

“你偷看我手机了?”

张将低头看了他眼,他看了,看到他把自己置顶,看到他跟那些小情人的聊天,看到他豪掷千金,之前那些客人说得很对,沈辞洲确实是个浪荡子,玩得花,玩得浪,这样的认知让他很难过。

“我不怕你知道。”沈辞洲直直地看着他,开门见山,没有迂回,“我没想瞒着你什么,我跟他们也都是坦坦荡荡的,我承认我过去是很浪,也很喜欢玩,喜欢新鲜刺激,可是我以后不会了,因为我喜欢上你了,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我不会再跟其他人有什么牵扯。”

张将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极其苦涩,带着点自嘲的弧度:“这种玩笑不好笑。”

“我没开玩笑!” 沈辞洲急了,“我是认真的!我再也不跟别人乱搞了!以后就只看着你。”

“只看着我?”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