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正在不断攀升。
视线里早已看不见张将的脸,只有冰冷的皮革还有车窗外微弱的光。
张将的喉咙像是堵着一团火,烧得他理智全无,他一把抓着捆沈辞洲的西装领口,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破门而入,像是鲁莽的强盗,搜刮着屋里每一处角落,在搜刮完一轮后,似乎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又大肆开启另一轮搜刮,屋里空间有限,却被迫承受着强盗的强行闯入。
停车场里,只剩暗暗的冷光,时而有刚刚嗨完的年轻人,路过那辆黑色路虎时,看见车辆在动,年轻人暧昧地看了眼,打趣和同伴说道,“羡慕死了,我也想在车里搞。”
“你那辆雪佛兰太小了,路虎这后座才勉强够。”
“什么时候我才能开张,好想开张。”
“哈哈哈,改明给你介绍我一朋友,绝对的大猛1。”
…
聊天的声音渐行渐远,沈辞洲已经眼神失焦,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要在车里窝囊地躲避被人发现,他的脸贴着皮革,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衬衫皱巴巴的卷在腰腹上,他根本来不及休息一秒就感觉到另一个人的疯狂,被西装捆着的手臂早就发麻失去知觉,而不断攀上的密密麻麻的巅峰的感觉反复袭来,他开始后悔招惹张将,后悔和张将相处这么久,因为张将实在太了解他的身体,比他自己都要了解,在濒死和绝望中,反反复复沦陷,他想他可能这次之后真的就废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路过了多少波人。
沈辞洲只觉得累,累到最后,他才发觉到张将的异常,就像他想的,张将了解他的身体,而他也了解张将的身体,今天很显然不对劲,完全不对劲,他后知后觉中才伸手摸了摸张将的手臂,那是一股自内而外的烫,极度不正常的烫。
他想到了刚刚张将的脸色,是不正常的红,脑子在被顶上巅峰的时候忽然才把一切想明白。
张将被下药了。
下药需要及时去医院,或者发泄。
而张将还不止被下药,他还喝了不少酒。
沈辞洲想起了络腮胡子,也只能是他,在他昏迷的前一秒,他想的是明天一定要打残张将,以及弄死那个络腮胡子。
沈辞洲眼睛睁开的时候,仍然能够感觉到身后的人,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觉得自己可能死了。
在昏死醒来还在进行中反反复复,他意识彻底涣散连瞳孔都没法聚焦,失焦的眼睛早就肿得不像话,他不过是花钱跟张将做了几个月的炮.友,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亏待过张将,为什么张将要这么对他?
他想不明白,如果一开始张将没有接受那块表,那他也不会招惹他。
可是是张将既然接受了表,就等于接受了他的示好。
这事也不能都怪他,张将也主动了,张将说,哥,你教教我。
他从来没教过张将可以这么对床.伴,也从没有教过张将可以用强的。
一切事态都朝着他无法掌控的局面发展。
沈辞洲再一次醒来是被疼醒的,他整个人蜷缩在后座椅上,车里空气浑浊,混杂着浓烈的味道,他动了下胳膊,麻木又僵硬,身上的西装衬衫全部都被撕毁,座椅上各种液体被抹成一团,他揉了揉肿胀的额角,想坐起来,但根本没法坐立,他动了动发现脸旁边赫然放着那块他给张将的百达翡丽。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一下,然后拿起了那块他曾经放在按摩椅搁置台上的手表。
张将把手表还给他了?
张将是什么意思?
这块手表他没卖?
还是说张将在欲擒故纵?
这些年他见过太多围上来的人,但他想起张将这个人,欲擒故纵这个四个字出现在狗身上都不可能出现在张将身上。
他握着表,张将什么都不图?
不图为什么一开始要收下?
沈辞洲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误解,他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