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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不是越老越吃香吗?

从太医院离开,玉香又去了内务府,以高出太医院十倍的标准要求内务府挑选年轻英俊的内侍送去翊坤宫当差。

刚刚接手内务府总管大臣的高恒:皇后飘了呀!

于是在某一日,钱院使带着太医院刚刚海选上来的年轻太医,在翊坤宫门口,与高恒及其在内务府选拔上来的几个俊美内侍撞了一个对脸。

钱院使一怔,随即苦笑:“高大人,这道门我进得,大人进不得。”

内务府能进后宫的,只有内管领,也就是太监,高恒又没净身,如何能进?

这么多年过去,傅恒操劳国事,已然衰老,高恒吃喝享乐倒是没怎么老,对自己的容貌很自信。

他想见鄂婉一面,看看她得宠多年,老了没有。

高恒看一眼翊坤宫大门,撩袍角迈步往里走:“都一把年纪了,哪儿有那么多避讳。”

果然没人拦,畅通无阻。

此时翊坤宫正殿,红木雕花门大开,丝竹管弦声传出,远远能看见舞姬曼妙的身影。

“婉儿,你何必这样,皇上不是还没把人收下吗?”明玉只知道鄂婉得宠,却没想到她的醋劲儿这么大。

皇上都没见过那两个漂亮宫女,鄂婉就先放出话去,要选年轻英俊的太医和太监在身边服侍。

时移世易,皇后与宠妃不同,宠妃胡来那算骄纵,皇后胡来罪名可大了去了。

莫说皇上,便是太后也不能容。

明玉担心得紧,却听鄂婉微醺着说:“男人只要不挂在墙上,哪有一天老实的。十八岁的少年郎爱十八岁的少女,三十八岁的中年男人爱十八岁的少女,五十几岁的老男人也一样。天下乌鸦一般黑。他们黑他们的,咱们黑咱们的,井水不犯河水,都自由!”

这明显是醉话了,明玉挥手让歌舞散去,扶住鄂婉说:“娘娘醉了,净说醉话,回去歇吧,睡一觉就好了。”

明玉年轻时也迷恋过皇上,如何不知其中苦楚,只是没想到鄂婉会陷得这样深,伤得这样深。

“你把一生中最好的年华给了皇上,皇上又何尝不是。”

明玉扶起鄂婉,低声在她耳边劝:“踏入宫门的那一刻,我们都知道皇上是后宫所有人的皇上,是天下万民的皇上,从来不属于一个人,也不可能属于一个人。能有朝夕相处的十几二十年,几乎独占他的宠爱,已经非常难得。如今年华老去,色衰爱弛也是情理之中,你何必这样糟践自己。”

说到这里,将声音压得只有两个人才能听清:“别说皇上还没宠幸那两个姑娘,便是宠幸了又如何。你忘了,你还有四个儿子,你还有三格格,你是皇后,任凭谁再得宠也终究越不过你去。哪怕是为了孩子,你也不能自伤自怜,更不能因此触怒皇上。”

鄂婉四十几岁才长出来的恋爱脑被明玉几句话拍碎,嫡长闺就是嫡长闺,总能在她走错路的时候把她生拉硬拽弄回正轨。

对呀,再过几年她都是要做祖母的人了,怎么还学人家小年轻爱得要死要活?

永琛今年十六岁,处在青春期,皇上五十四岁,也到了历代明君开始敏感多疑老糊涂的时候。

康熙皇帝五十四岁时在做什么?

一废太子!

思及此,鄂婉一下酒醒。

恰在此时,有宫女进来禀报:“皇后娘娘,钱院使和高大人到了。”

鄂婉才要将人打发走,就听见门外下跪请安的声音。

皇上来了。

海禁一开,事全来了,忙到焦头烂额,乾隆只想摆烂。

听说翊坤宫有歌舞,他在奏折堆里抬起头,看了一眼正在旁边认真看朱批的永琛,把御笔塞在他手里,将剩下的奏折往他桌上一推。

在永琛和南书房里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乾隆对好大儿说:“永琛,皇阿玛有些累了,你是个孝顺孩子,合该为君父分忧。”

又扬声对屋里所有人道:“军国大事都处置完了,剩下一些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