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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一蹬一蹬,踢得他生疼。

理智告诉自己,太后不可能给他下药损伤龙体,身体却好像有中药的症状。

热而疼。

两人是怎么从酒桌边滚到床上,又是谁给谁脱的衣裳,颠鸾倒凤到半夜,乾隆脑中也是一片空白。

全当自己也中了药吧。

没等到皇上回答,鄂婉感觉身上黏糊糊的不清爽,又问:“昨夜皇上可叫了水?”

乾隆别开眼:“都中药了,谁能记得那些。”

鄂婉狂喜,扯过软枕垫在身下,心中暗暗祈祷,求碧霞元君给她一个孩子。

乾隆戏谑地看着怀中的小娇娘,故意吓唬她:“朕还没说留不留呢,你怎么敢垫起来?”

鄂婉不管,就垫着,听男人又道:“揉肚子是来不及了,多灌几碗避子汤还是管用的。”

“皇上,臣妾昨夜是初次,身上有点疼。求皇上垂怜,不要让臣妾喝那些寒凉之物。”垫起来才发现,身上好像被大车碾过,无一处不疼,鄂婉真的怕了,小心翼翼将脸埋进男人胸口。

听见心声,乾隆抽出她身下的软枕扔在地上,想了想还是道:“皇后弥留之际拉着朕的手,求朕庇护你,给你一个孩子。朕答应了皇后,自然不会食言。这次没有,还有下次,不必心急。”

鄂婉闻言瞬间泪崩,她就知道皇后不会忘了她,却没想到皇后为她求来这样天大的恩典。

不到三个月时间,两条金大腿相继去世。鄂婉不敢奢求许多,只求能有个孩子依靠,求皇上能看在孩子的面上,高抬贵手放西林觉罗家一条生路。

太后听说鄂嫔叫开了皇上的门,把酒也换了,菜也上了,就想着怎么能让皇上安稳睡一觉。

乌嬷嬷说:“鄂嫔本就是宠妃,又得太后教诲,想来应该明白谁才是后宫的真正靠山。”

“鄂嫔是个聪明的,奈何皇后去世,给她打击不小。”

太后手捻佛珠,半天才道:“两个伤心人凑在一处,未必是好事。眼看到京城了,皇上不能继续沉湎于丧妻之痛,多少大事等着处置。哀家要助鄂嫔一把,怎么也得让皇上好好睡一觉。”

谁知一觉睡完,鄂嫔晋位为妃,虽然没有封号,也是正经的妃位了。

“太后,鄂……娘娘虽然得宠,却无子嗣。”

皇上走后,乌嬷嬷忍不住提醒太后:“宫里没有这个规矩。”

宫里是没有这个规矩,却有破例的情况,比如娴妃。

而开先河者,正是太后自己,当时皇上只是问了一声,没有异议。

如今皇上顺着现成的例子,给鄂嫔晋升,太后同样不好反对。

“罢了,只要能安皇上的心,封妃就封妃吧。”

皇上虽然宠爱鄂婉,可心里始终忌惮着鄂党和西林觉罗家,给她封妃基本算是宠爱到头了。

太后心知肚明。

乌嬷嬷闻言叹息道:“若娴妃得宠,这个恩典本该是她的。”

“当初要不是她鼓动哀家提前给永琮种痘,也许永琮就不会夭折,皇后也不会跟着去了。”自从出了海棠园闹鬼事件,太后自己没事,却听说那拉氏吓病了,心里总是犯嘀咕。

与皇上一样,太后也不是内耗自己的人,想通了这一点,很快把原来对七阿哥的愧疚变成了对娴妃的猜忌和埋怨。

与此同时,娴妃掉了手中茶碗:“你说什么?太后襄助鄂嫔,给皇上下药,让鄂嫔侍寝还封了妃?”

太后对鄂嫔的态度,没有人比娴妃更清楚了,可以说是大起大落。

大起是因为戴佳明玉服侍在太后身边,时不时念叨鄂嫔的好。

大落发生在鄂嫔扳倒贵人陆氏,自己成为宠妃之后。

说是宠妃,其实皇上也不过宠幸她两次,可那两次后劲儿极大。

皇上几乎大半个月不进后宫,后宫妃嫔难承雨露,怨气颇多,连太后也对鄂嫔专宠日渐不满。

尤其这次东巡,太后亲自将鄂嫔的名字划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