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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仙舟也不好翻呐。

【不过我隐隐感知到它来到了学院,应该是随着曜青使团来的】

“好吧,等我回去问问椒大夫好了。”第一块无相碎片在她蜕生的持明壳上,被木禾发现上面的幽都令三字。

幽都令是一种对凡人不可僭越的指示,非受令者不可使用其力量。持明壳中的后土力量她用过了,碎片幻化的真身也被她收到无相锁中。

无相碎片不仅带有幽都令三个字,还有着零碎的复杂图案。

有这样的东西在,像椒丘这样的将军幕僚兼医士,应该不会没有察觉。

【那我要睡觉了哦,每天风吹日晒还要被人踩来踩去,活得好累。】

“睡吧睡吧,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了。”天清轻轻点头,伸出手抚去它身上的灰粒,语气中带着一丝温柔。

总算是问到些有用的线索,这些天又是毁灭又是虚无的,把她耍的团团转。好不容易回了昆仑,还有龙师等着她犯病把她弄死……真的是演都不演了!

琉璃和木禾,这两人到底谁是幕后的黑袍人呢?

奇了怪了。偏偏两人都是以大局为重的类型,一时间分不清谁是真正为大局而想,谁又是为了私心想害她。

天清叹了一口气:“玉阙杂俎的年度鸡汤诚不欺我,果然,黎明之前最黑暗。”

新的碎片线索已经出现,怎能停滞不前?

坚信着身为后土的孩子理当自信自强,于是她摆正心态,兴致冲冲在庭院中练武。

隔壁房间没有猫的影子,海棠树下的石桌上也没人,不知道景元跟寒光跑哪下棋去了。找不到两只猫咪跟她玩,她一个人拿着无相棍跟飞舞的落花对练。

练久了又觉得没意思,把无相棍变成无相剑,试着像景元那样,在不伤到花瓣的前提下用劲风绕过它并接住它。

花瓣随风飘落,她随花影而动。手中长剑一转,剑芒如虹耀眼,却掠过花瓣的边缘,最后轻柔地挑起半空中的飘着的粉白花瓣。

有飞来的黑巧白团子在旁边叽叽喳喳,随着落花栖在剑身上,试着干扰她的行动。

但她的剑意承袭久练的棍法,手中的长剑随意地垂在身侧。眼中没有强烈的敌意和警惕,剑势可谓轻柔至极。

“又是你们……”

昆仑特有的黑白团雀落在她剑身上,天清一瞬将剑变回长棍,以免误伤了这些小家伙们,“景元不在这睡觉,你们没有地方可以藏了吧。”

她家猫睡觉的时候,团雀都能欺负他。

“说你呢喵。”树上的寒光听到她的声音往下看,瞥了一眼身边小憩的白猫陷入沉思,“你在罗浮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吗?”

这位神策将军自从来了昆仑,就跟没睡过一个好觉似的,天天搁这里补眠。

等到寒光试图拍他时,景元微微睁开眼。

主要是昨夜没有睡好,毕竟那场大战是云骑军挥之不去的阴影。但在罗浮也没睡过几个好觉,他点点头,朝蹲在地上陪白团子玩的天清看去,漫声反问道:“你说呢。”

寒光:“……”

罗浮的将军真难当。

“天清。”

是略陌生的清冽声音。寒光往下看去,发现雾仁不请自来。

“雾仁?你怎么来了?”

天清话音刚落,树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两只猫从树上翻身而下,步伐轻缓落到地面上。

盯——

天清注视突然出现的两只猫。

猫这种生物,它要是见不到你会来找你的;但它们要是看见你了,那你就完了,不玩得尽兴它们是不会出现的。

这两只猫是在跟她玩躲猫猫吗?

“听雪葵说你身体不适,我便来看看。”灰发黑衣的青年退去少时在府中的稚气,十多年不见,雾仁还是习惯用最冷酷的表情说着关心人的话。

她坐到石桌上玩起叠猫猫,想起这个冷酷小龙小时候在持明学宫时的雷点宣言,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