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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清水,将酸酸甜甜的食物咽了下去:“我想想,好像是说我这病难治,不可操之过急,还要问问别的医士有没有过类似案例……”

听完点了点头,景元修长的手指握着水杯,在上方的雾气上悬停片刻,“他让你切不可操之过急,我猜是呆久了怕是会引起那两位的怀疑。除了给病重学子让床位,他应该是想提醒你,探听到需要的事情就尽快离开为好。”

白灰色的长发泛着淡淡的光晕,慵懒眉目间透出不易察觉的锋芒。罗浮的神策将军不以武力显名,不是不能打,也不是不敢打,而是不愿仙舟黎庶再遭涂炭。

弈棋如兵戈,分析各方局势不外如是。这个时候的他既显闭目将军的温和,又暗藏洞悉万象的锐利。

他认真的时候,看起来很像罗浮的那位景元将军,让天清片刻恍神。

她记得在夜间挥斥阵刀时,那位将军的神情也是这样从容而不失傲气。

“景元,你们灵猫族的直觉都这样敏锐的吗?”天清挠了挠头发,话也说得有些跳脱。

这猫,是不是过于聪慧了些?

……不对,这一定是猫咪基因的问题!

果然,她的眼光真不错:喜欢的人挑的聪明,养的猫也不差。

“你就当是天性使然吧。”本以为她会问椒丘和那些学子的事情,景元喉间一滞,含糊道,“你和曜青的这位椒丘医士曾经认识吗,他看起来很是关照你的需求?”

“我哪去过曜青仙舟?”天清摆摆手,似乎想到什么,将手中吃了一半的浆果派放下,转而把衣袋中的药方打了开来,揉着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药方:久闻天清大人心系奇事,果然与天风君所言一致。至于重病时的药方,建议您来两杯仙人快乐茶,或者打打牌看看书,转移一下注意力-

“天风君,曜青的龙尊?看来这次是托爷爷的福……”天清惊讶道,不由想起她那被责任压在山上的龙尊爷爷,低头望了眼身上的长命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将纸张递给身侧的景元,又问:“对了,你还没回答我,那两个学子到底有什么问题?”

景元转眸看向她,悠然地笑了笑:“之前雾仁怎么说那些学子的异常之处?”

天清想了想,“说他们都去过湖面禁区。”所以他俩才去探听情况

“那去过湖面禁区的人,是怎么交代自己遇害过程的?”景元抬眼看她,示意问题的关键处。

“那个红发姐姐和黑发狐人说,他们是被某道声音吸引过去的……莫非,湖里面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怪物?”天清单手撑着脸,转头看向他,微微蹙眉,作思索状。

怪物么。

他没有察觉到任何藏匿的气息,除了那抹一闪而过的冰蓝色流光,思索片刻摇了摇头,“如此清澈的湖水,若真有怪物,云骑理应比学子们提前发现……”

“当时在楼檐,一道蓝光乍现,随后那个灰发的沉默家伙跌跌撞撞地回到病房……他看起来很虚弱,会不会是那道光的问题?”

景元若有所思:“有几分可能,但还不好定论。根据两人的自述,他们是被某道声音吸引而去禁区的,并且皆是在对心理崩溃的无助状态下。不过,似乎在看到灰发人的警告眼神时,言语上有所收敛。”

天清深吸了一口气:“所以你让我以同样的境地博得对方同理心,又用金钱利诱,去试探试探两人的反应?不过我们已经离开了,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找上门……”

“饵已经抛出了,只等贪婪的鱼儿上钩。”景元点点头。

在谨慎的嫌疑人眼中,对方做得越多,错的也越多。

而在贪婪的人眼中,她越是不在意和质疑两人,他们就越愿意主动展现自己掌握的情报,以期换取利益。

椒丘或许早就发现了遇险学子不愿言说的异常,怕尚且年幼的她沉不住气,所以让人将她支开。

毕竟去病房的时候他观察过四周,楼下还有空病房。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