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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竹的草芽。

“……”

不待他反应,郁姣忽然转身走向床,“好了,我要休息了。”

下了逐客令。

011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后嗓音低哑地说了句:“晚安。”.

一夜无梦。

翌日一早,便有一名血仆候在门外,冷冷催促:“请二小姐快一些,薛少爷已经等着了。”

大概是谢父的意思,血仆看押犯人似的寸步不离地盯着郁姣,等她一收拾完,就要押送她到门外。

谢宅空空荡荡,一丝鬼影也无。

走在长廊,望着一扇扇紧闭的门,郁姣漫不经心地想:不知双子在哪间房里受处罚。

郁姣当然不会心疼男人。

她只是希望他们早点恢复自由,好让她的计划进行到下一步。

想到了什么似的,她眸中泛起恶劣的笑意。

——好期待双子看到她和薛烛订婚时的表情啊.

出了谢宅,果然,衣冠楚楚的新未婚夫正等在那,垂着眼摆弄花丛里艳丽的蔷薇。

黑发、白肤与血红的花,一副色调浓重、带着沉沉暮气的画。

他黑沉的眸光转动,捕捉到郁姣的身影后,整个人霎时鲜活起来,缓缓绽开一抹惑人的微笑,顺便张开双手,作出迎接拥抱的准备。

“早安,我的未婚妻。”

郁姣神情冷淡地略过他,拉开车门正要上车,却听:

“等等。”

薛烛慢吞吞地笑:“亲爱的,你有东西忘了拿哦。”

郁姣:“?”

顺着他的眸光看过去,只见不远处,正有几个血仆将行李箱等物件搬了出来。

领头的011站在那儿,恭敬对郁姣行了一礼。

他顿了顿,低沉的嗓音带着些涩然:“家主命我将您的行李准备好,今天便……送到薛家。”

“……”

郁姣眉梢一挑,冷笑:“我这是,被扫地出门了?”

011呼吸一顿,已然有些苦楚得不知说什么好,面具后的双眼深深看来。

郁姣还打算之后利用011对她的感情布局,现在自然不会为难他。

但也不能轻轻放下,至少让他不甘愿再当谢父的刀……

正在思索,忽的,一只修长苍白的手揽上郁姣的腰,含笑的声音响在郁姣耳畔,“亲爱的,当着我的面和别的男人对视这么久,我好吃醋啊。”

撒娇的口吻。

“何况,”他亲昵地用下巴蹭了蹭郁姣的颈窝,“这怎么能算扫地出门呢?是我们新生活的开端啊。”

郁姣神色冷淡地推开他,转身走向轿车,轻扯唇角:“我可真是迫不及待了。”

薛烛绅士地为他拉开车门,等她坐好,他眸光轻转,幽深的眼瞳正好对上沉沉看来的011。

啪。

一声闷响。

车门严严实实地阻隔了视线。

纤弱漂亮的少女像娃娃一般被封入礼盒.

轿车匀速行驶,穿过郁郁葱葱的高木,驶向学院。

车内。

郁姣安静地望着车窗外,忽然开口:“别像个变态一样一直盯着我。”

她回过头,对上薛烛含笑的视线。

“我只是在想,”

薛烛支着额角,目光像精密的仪器,一眨不眨地审视而来,嗓音暗哑含情:“你到底有几副面孔。”

“柔弱、多情?…纯真?…高傲?”

他用修长的手指挑起一缕郁姣的发丝,“还是冷酷恶劣?”

郁姣打掉他的手,重新转向窗外,淡淡道:“以后的日子还长,你可以慢慢分辨。”

一声轻笑。

他愉悦抚掌,喟叹:“正合我意。”

……

轿车驶停,抵达学院。

薛烛又开始了那套做作的把戏。

他动作优雅地为郁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