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兴趣,有一些东西他大概欣赏看一眼就好,有些才会细看。
这个小众艺术展也有衣服出展,是自己做的礼服,裙子为多数。虞峥嵘不会觉得他一个男人不该看这个,美的东西,无关性别,都可以欣赏。
所以他反而在服饰一类的展上停步,最后买了一个带有巫蛊祭祀风格的手串,是一块一块指甲盖大的圆形拼接着链子做成,叫做铜鼓手链。上面雕刻了很多晦涩的文字和花样,制作者说灵感就是来自铜鼓手链,不过他把“鼓面”做了更改。上头是藏语,意思就是平安顺遂、健康幸福,也有镇邪的意思。
虞峥嵘偏瘦,戴上有点大,但不会掉,松松垮垮地挂在腕间,顾嵬看着,难免有些遐想。
不过虞峥嵘不喜欢戴这些,他示意顾嵬:“手。”
顾嵬下意识地抬起来时,虞峥嵘已经把链子取下来扣在他的手腕上,差不多刚好……啧。
虞峥嵘眯眼:“四肢发达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顾嵬怔愣地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链子,虞峥嵘的体温还残留在上头,好像有点凉,又好像很烫,让他的心脏在停顿过后,紧绷着狂舞。
顾嵬动动唇,嗓音都有些干哑:“…你要送我?”
“给你驱邪。”
虞峥嵘凉凉:“看你最近脑子有问题的样子,说不定是中邪了。”
顾嵬:“……”
他默了下,又笑起来,抬手覆上那串手链:“那要是不好使怎么办?”
虞峥嵘:“那你就给我去看脑科。”
顾嵬笑得更深,抬手转了转,手链发出细微的声音:“那应该不用。”
他没说多的,虞峥嵘也就没有多想,不会恶心到自己。
这整个展逛完,他们就买了这么一个东西。
虞峥嵘没有别的喜欢的,其他的那些都是欣赏一下,并不想拥有。
去吃饭的路上,顾嵬拨弄着手链上的鼓面研究:“你想要的话,我可以改一下,这个挺简单的。”
“…我还需要你动手?”虞峥嵘瞥他,“瞧不起谁呢。”
别看虞峥嵘好像是娇生惯养出来的,但其实他的动手能力很强。
美术生,是需要学雕刻的。
虞峥嵘只是不专攻这样的作品,不代表他不会做。他也做过很多石雕木工,甚至雕过冰雕,技术很好,雕出来非常漂亮。
那会儿顾嵬还没意识到自己喜欢虞峥嵘,和虞峥嵘处于一个打闹损友的阶段,都将其拍下来留作纪念。
——虞峥嵘雕那些是赚外快,只有一些小件的留存在他家,他也送过木雕或石雕给顾嵬做生日礼物。
从前还被顾嵬说是敷衍,因为这对于虞峥嵘来说不需要花太多心力,他也没有刻意动心思去设计,跟练手一样的作品,哪怕再好看,虞峥嵘也不需要费劲。
虞峥嵘听到时,就一个白眼:“爹能送你礼物你就跪下谢恩吧,还挑三拣四的。”
不过也是他们之间关系好,送礼物完全是意思意思,不送也没关系,反正人来了就行。
这种感觉该怎么说呢,就好像他们都是彼此生日不能缺少的一环。
小时候顾嵬生日一定要有生日蛋糕和蜡烛许愿,如果没有,他会闹,那个时候他身边有虞峥嵘。
后来顾嵬长大了,不怎么喜欢吃生日蛋糕了,生日有没有聚会也无所谓,但身边一定会有虞峥嵘。
无论是学校,还是在校训队,又或者在篮球赛……虞峥嵘没有错过他们认识后的每一个他的生日。
蛋糕是可以随着年龄长大变化舍弃的存在,礼物也是,一个形式而已,有顾嵬会高兴,没有也逐渐无所谓了。
可虞峥嵘不是。虞峥嵘是他的必需品.
“那你为什么挂我手上?”
顾嵬想要这个礼物,却不得不“正常”一点:“你明明挺喜欢的。”
虞峥嵘瞥他:“你知道蜡烛底下为什么要放金属类的东西垫着吗?”
顾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