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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发烫。

“你看,你的身体比你诚实。”他咬住她的耳垂,声音喑哑,“你也需要朕。”

薛柔偏过头撞向他的肩,却被他轻易制住手腕按在头顶。床柱硌得她骨头生疼,可腰腹间传来的温度正一点点瓦解她的抵抗。她恨极了这种失控——理智在怂恿着让她去死,身体却在他的触碰下泛起战栗。

“别碰我……”她的声音软得像棉花,连自己都觉得无力。

岑熠吻着她的颈窝,一路向下,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却又在某个瞬间轻得像叹息。

“你的爱,跟你一般,令人作呕。”她的眼泪砸在他手背上,烫得他动作一滞。

“是么。”他抬起头,眼里有红丝,“只要你在朕身边,令人作呕又如何,不择手段又如何,背负千秋骂名又如何!”他低头吻去她的眼泪,咸涩的滋味漫在舌尖,“这就是朕的爱,薛柔,你不要也得要。”

薛柔忽然笑出声,笑得肩膀发抖。她望着飘动的帐曼,深觉这一切是个怪诞的梦魇。如果不是梦,身体为何会背叛磐石般的心?——腰身不自觉弓起,呼吸也乱得不成样子。

“迷离至此,还不能代表你也想朕了么?”岑熠俯看她晕红的脸,声音里带着得逞的

喟叹。

心下一阵钝痛。薛柔猛地偏过头,咬住自己的手臂。疼痛让她稍微清醒,然身体的战栗竟愈演愈烈。

他提起她的手腕,亲上她渗血的伤口。

“别咬自己。”他掰开她的嘴,指尖被她咬出深深的牙印,“疼的话,咬朕。”

薛柔死死盯着他颈侧的动脉,有那么一刹那真想咬下去,同这荒唐的一幕同归于尽。但当他的吻再次落下时,所有的力气都顺着血液流走了。她像被潮水淹没的船,只能任由浪涛将她卷向不知名的地方。

意识模糊间,她听见岑熠在她耳边反复说“朕爱你”,那声音像咒语,缠得她透不过气。她想反驳,想尖叫,喉咙里却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身体在情欲里浮沉,心里却像被冰锥刺穿,原来最绝望的不是被强迫,是连自己的身体都在迎合这场屈辱。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纱照进来,在他背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薛柔闭上眼,忍下来势汹汹的泪意。

回来面对他,承受他的侵害,是她自己选的路,再以泪洗面,未免太过矫情了。

第72章

天光透过窗棂漫进来时,薛柔的睫毛颤了颤。身侧的人呼吸均匀,龙涎香的气息裹着晨起的微凉,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朝她盖下来。她欲坐起身,腰忽被一只手臂牢牢圈住——岑熠没醒,指尖却无意识地收紧,仿佛怕她像从前那样,在天亮前消失。

薛柔僵着脊背,不敢回头。昨夜的触感仍残留在皮肤上,每一寸都残留着屈辱的意味,而身体的酸软又在提醒那无法否认的亲密。她闭了闭眼,果断将那些翻涌的情绪按下去,才哑着嗓子开口:“我要见他们。”

身后的人动了动,温热的呼吸扫过她后颈。

“醒了?”他的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可不见半分睡意,“想见谁?”

“九哥哥,还有……崔介。”薛柔没回头,指尖攥皱了锦被,“你既然拿他们要挟我回来,总该让我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全须全尾’,才公平,不是吗?”

岑熠从身后拥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有何不可?”他话锋一转:“但,有条件。”

他一直是个锱铢必较的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从他嘴里得到肯定的答复,必然要相应地割舍什么,譬如是那所谓的“爱”,本质还是一场赤.裸.裸的交易。薛柔漠然以对:“什么条件,你提好了。”

“朕跟你一起去。”他的指尖轻轻摩挲她的腰侧,“朕今日特意罢了早朝,有的是时间。”

薛柔终于肯回头看他。晨光落在他脸上,中和了几分平日的凌厉,可那双眼睛里的掌控欲从未变过。她别开视线,声音冷得像冰:“好。”

去天牢的马车里一路无话。

薛柔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