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些,仔细气坏身体。”
坦白说,这次的挫败于薛嘉而言,没有不甘,没有难过,反而抱有侥幸:
薛柔崔介成了,薛柔肯定得搬出宫,届时宫里便无第二个人压她一头,那因顾忌薛柔得宠而不得已敬她、让她的太子哥哥,从此也无需违背意愿,尽可喜他所喜,厌他所厌。
两全其美,一箭双雕。
舒婕妤直跺脚:“纵观京城,还有哪家能与崔家媲美的!这下子可好了,不指望崔家,咱们母女真跌到那些小人嘴里去了……!”
薛嘉脱口而出:“还有太子哥哥啊!”
末了才觉欠妥,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只要咱们好好对待太子哥哥,来日太子哥哥断然不会亏待咱们的,母亲不必忧心忡忡……”
舒婕妤静下心细思量,确实有理,心下开解不少,遂叮咛薛嘉以后多在太子面前露露脸,表表关怀。
薛嘉乐意之至,赶上薛柔及笄宴这日,其他的不管,一味寻觅太子。
纵目找了一大圈,总算在一条抄手游廊的末端找着了人。
“太子……”话到一半,却见一侧的月洞门下穿出一抹艳色,是薛柔,她与三喜有问有答:
“你果真瞅见小崔大人和九哥哥在厅里下棋?”
“没错,奴婢瞧得真真的。”
又见薛柔拍着三喜的肩膀,点头笑道:“好丫头,回头我那妆奁里的首饰,任你挑拣。”
然后,主奴二人越向月洞门那头,渐渐不可见了。
薛嘉已然收起探究之意,而廊下的薛怀义始终未动弹,凝视着那道四下空无一物的月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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