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人?阿莴,难道我是来者不拒的人?我就不能是专情专一的男子?”
“是*,我确实在你这一事上,对你不住。可也只有你,使我犯了此过。我也曾想不是非你不可,怎料我估错了己心。”
“我不能接受与你终将陌路,不能接受你嫁给旁人,这才强行夺了你。如此之过,我愿以我此生向你赔罪。“”而我江家亦有规矩,不许江家儿郎贪财好色,且江家儿郎,四十无子方可纳妾,但规矩是规矩,我不是那滥情之人。”
“谁在意呢?”不等江庭雪说完,阿莴红了眼眶,“今日你可以因为瞧上我就强夺了去,明日你也一样可以因为瞧上那静娘就纳了她”
“我不会瞧上别人。”
江庭雪狠狠抱住阿莴,低声道,“阿莴,阿莴,你这般疑心我,不肯信任我,我却不能不为你多想一些。怕你多心,我要再说几句。”
“我江庭雪绝不是那等三心二意之人,更不是那轻易就能动心之人。我今已二十有一,若谁都可以将就,我早该娶妻生子,有妻有儿。”
“我父亲便是知道我的性子,才没强行命我成婚。我母亲原本倒是想给我塞个通房,可我对那丫鬟毫无心动,懒得碰她。最后由着我母亲收回去,另行嫁人。”
“单瞧我这般费尽心思想得到你,便该知晓,以我的性子,若不是我喜欢,绝不会这般磨着自个。”
阿莴听到这,眼眶莫名又红了些,“可难道你将来只娶我一人?就不会纳妾了?”
“是,只娶你一人,不会纳妾。”原是为了这个生气,江庭雪忍不住笑起来,“我说了,我江家规矩,不许儿郎们沉溺美色,我亦不是那等贪心之人。我私心以为,能对每个女子都留情的男子,实则也是薄情之人。”
“就像就像我父亲与柳姨娘”
江庭雪说到这儿,忍不住说起父辈的往事。
阿莴一路听着,这才知道,原来,江家长辈过往还有那么段纠葛的情史。
当年江容瀚是喜欢柳如翠的,他甚至还未娶亲,便在外偷偷与柳如翠生有一子。
但江家责任落下来,江老侯爷勒令江容瀚娶高门贵女,江容瀚便丢下柳如翠,转头去娶昭怀县主潘婉莹。
这也导致了潘婉莹嫁过来后,看到夫君生在前头的儿子,大感羞辱,也因此敌视江跃然这么多年。
此后江容瀚又将潘婉莹的陪嫁侍女作了通房,日子更波澜了。
当然,潘婉莹不止因此敌视江跃然,江家一直有着藏于人后的不合,但江庭雪不打算再与阿莴细说。
只是江庭雪自小长于如此氛围下,很是厌烦了后宅之间各等琐碎的事,更厌烦了几个女人之间唱的戏,是以自来对女子不大留意。
“如此诺言仅靠一张嘴来说,实在无趣。”
江庭雪缓缓呼出口气,“但我愿让你知晓,我江庭雪自小到大,动过心的小娘子,唯你一人,我也打算只你一人。”
“而我在外更是规矩本分,什么破耳环破银簪,我不曾去碰过,此事你明白就好,往后我不再解释。”
阿莴听到江庭雪这番解释,不知为何,心中那股莫名不快,逐渐也消散下去。
她垂下眼帘,依旧不吭声,心口却跳快几分。
“是么”阿莴身子软了下来,轻轻靠在江庭雪的胸膛中,将头枕在他颈窝里,小声道,“原是我误会你”
江庭雪侧头去亲吻阿莴额头,“好阿莴,但凡你肯认真瞧一眼我,咱们定能好好过这日子的。”
江庭雪说到这,又逗起阿莴,“这都马上过年了,乡民们都有年礼收,我有没有?”
他竟向她讨要起年礼,阿莴微皱起眉,“我在这儿,什么都是拿你的,不知能送你什么。”
“傻姑娘。”江庭雪道,“厨房里搁置的一袋芝麻,我心心念念了很久,你要愿意,给我做芝麻糖?”
阿莴不知江庭雪为何总想吃芝麻糖,他不是喜爱甜食的人。
阿莴犹豫片刻,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