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头。
他似乎有意偏了些许,即便镜中二人并不在一水平位上,也能使他的脸明晃晃挨在小娘子的脸边,而郎君直白的目光,更大刺刺在那盯着小娘子。
阿莴对着镜子梳发,只当没看到那明目张胆刺来的目光。
直等阿莴也收拾好了,走出屋子,江庭雪忙抬步跟上。
“周叔,外边的人在做什么?”
阿莴出了屋子,却瞧见院外一队将士,每人扛着根木头往街上行去,一时有些好奇,出声问道。
江庭雪已走到她身后,不等周管事开口,先出声答她,“纣县有粮了,附近县镇的百姓便都涌了过来,那棚不够住,洪运要带人建新棚子”
谁问他了。
江庭雪话都没说完,阿莴已面无表情地转过身走开,她几步走回屋里,“嘭”的一声,用力关上房门。
江庭雪就这么被阿莴落下脸面,他站在那儿,脸色立时难看起来。
他闷着口气堵在心间,扭头去看那道关紧的门,周管事站在一旁瞧见,摇了摇头,转身去忙。
江庭雪就那么目光略微阴沉地盯着房门,最后到底出门。
因着出门前这一事,江庭雪今日一整日的心绪都不大好,他料不到阿莴会这般恼此事,但若要他就此让步,也绝无可能。
什么要求都可以答应她,分房一事想都别想。
江庭雪就这么阴沉着脸在外忙到天黑,等他归家时,阿莴已经歇下。
江庭雪原本想着,今日已经过去,阿莴那儿的气应当也该消了,倘若阿莴气消,他倒可以不计较早上的事,好好同她亲热一下。
他却万万没想到,等他沐浴后回了屋,瞧见阿莴的举动,忍不住再次被阿莴勾出了火气。
今夜阿莴虽是睡在了他屋里,但小娘子整个身板都贴着床里睡,眼看就这么一张床,愣是被阿莴分出了楚河汉界,江庭雪心头的火苗立时又“扑扑”燃烧起来。
他几步上前,俯身下去长臂一伸,就将阿莴从床里边强行搂了过来。
阿莴还未从昨日的恼怒里消气,今夜忽被江庭雪这么一捞,她惊怒之下,恼恨地转过头就看向江庭雪,
“江庭雪!我不是已经与你同睡一床了,你还要如何?”
她挣扎着就想再次躲去床里边,可江庭雪却将她拽进怀里,恶狠狠扣着她。
“我看你翻山越岭想去哪儿呢?出门三百里都追不上你,就在我怀里躺着!”
阿莴愈加恼火,“你当初没说我要怎么试着和你在一起,我就可以这么睡!”
她的话很有些理,也执意不肯贴着江庭雪睡。
可她刚后退一步,江庭雪冷笑一声,再不同她辩论,只将手探进她衣下便揉捏起来,阿莴大惊失色喊出声,江庭雪又爽快地将手抽出。
江庭雪的手刚退出去,阿莴惊慌得又要后退去床里,见阿莴后退,江庭雪再次伸手探进阿莴衣下,另一手捏住阿莴下巴就吻过去,
“咱们是没说好,你要怎么试着和我在一起,那就是说,除去要走你身子这一处得经你允准,别的地方,比如我这么亲你,摸你,也行。”
“往后你每退一次,我便亲你一次,摸你一次,如何?”
“不!唔”
阿莴刚一张口,便被郎君立时夺走所有气息,炙热的吻在二人之间来回游走,心跳逐渐加快,阿莴气喘吁吁躺在那儿,气恼不已。她力气小,挣不开江庭雪的束缚,只能让郎君趁此吻着她。
郎君的手时轻时重地还在揉捏着,那等异样的触感,令小娘子身上又泛起层细细密密的颤栗。
阿莴恼羞至极,瞪着江庭雪,江庭雪偏不疾不缓地等在那儿,眉眼里都是阴郁地,也在看着她。
二人一时互不肯让,如此对峙着。
可惜此事江庭雪不会再让,阿莴清楚这一点。她最后没辙,只得偎依在江庭雪怀中,不再往床里躲,任江庭雪将她抱着。
见阿莴顺从了,江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