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河堤猫腻、漕运船暗藏玄机,等等诸如此类的罪行,被江容瀚一一列举出来,直道罗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贪婪无度,以国本命脉为自己财库充盈,使得民声哀怨,流民四起,
官家人在病中,原不想理会这些猛烈的抨击之言,还想护住罗约,实在是罗约用得太趁手,便就称病重不出,依旧让罗约掌控各处事务,让罗约去解决眼前这些难题。
如此僵持到十月,各位御史言官见官家如此,全部心生不满,联手猛烈地抨击起罗约。
十月,江容瀚在众臣支持之下,再次拿出桓国整军的暗报,再次上疏,斥责罗约在其位不谋其政,祸乱天下,眼见敌国汇聚兵力即将进犯边关,罗约还纵其手下肆意剥削百姓,实罪该万死。
他要求陛下下令赈灾,否则民乱国本,敌国必将进犯我朝。
敌军将犯?
如今形势已到如此急迫的境地了?
官家被此形势吓了一跳,终于不得不出面下令,暂令罗约在家中反省己过,并派禁军去各地支援镇压暴民,先稳定大沅国内安宁。
江容瀚还是不满意,此次若不趁机将罗约彻底拉下台,只怕后患无穷。
朝中风云如此,江容瀚以边关形势危急,天不降雨,蝗灾四起,这些都是因罗约无德,却在朝为官导致,唯有降下责罚,把罗约革职驱离朱城,天才会下雨,各地形势才会好转。
因江容瀚带头举事最为猛厉,而这时候大沅各地流民之势已是很严峻,官家无奈之下,罢免罗约官职,放罗约去地方上任职,以此平息众怒。
罗约就此丢了宰相一职,他一倒台,各地方上同他一条阵线的官员,也纷纷被查。
平隍县的俞知县、巫县丞,就在这一次中被查案下马。
而刘将军也带兵先赶往西北边关观望局势。
这么一通波折下来后,十月悄然过去,十一月到来。
罗约离开朱城,天上果真下起大雨,官家见天象如此,也不禁心生后怕,此时大沅国西北面的桓国边关危机还在,北面的流民暴行还在,急需朝中大臣过去平抚此事。
官家听从江容瀚的谏议,下令开仓赈灾,并派朝臣们赶赴各地进行赈灾安抚。
可惜这时候的大沅,暴民已是各地聚集,山贼趁乱出动,难以收拾,而粮库开仓后也才发现,粮库竟无足够的粮食赈灾。
现在才刚刚十一月,马上寒冬来临,至明年秋收时,还有漫长的大半年要度过,大沅北方一带那么多的百姓,官员们要如何筹粮赈灾?
更别提此刻大沅境内,各地粮价贵过金银的行情。
困境摆在眼前,没办法也要硬着头皮去面对,被委以重任的官员们,各个面色凝肃地出发,赶赴各地赈灾赈粮,探查民情。
“芙儿,小心着些。”
连着这些日子以来的事务操劳,今日总算在家的江跃然,一大早便小心陪着自己的娘子林氏漫步园中。
此时的林氏已有孕肚,她扶着肚子,挨着自己的夫君,正满脸微笑地散歩着,还未说什么,瞧见前头一道身影,林氏愣了一下,继而往前走过去,对着那道身影就要行礼,
“儿媳见过婆母。”
“儿子见过母亲。”
江跃然夫妇二人对着那人恭敬问声,但就在林氏要行礼之时,江跃然一把扶住了她,只自己站在那儿行了一礼。
原是潘婉莹站在那儿。
潘婉莹淡声应下,转头去看江跃然夫妇二人,她道,“怎么不好好在家中养着身子,这么早出来走动。”
林氏微有紧张地应话,“祖母劝我多走走,说到时临盆也好产子,媳妇便想着,这清早的气息最宜人”
“那你慢慢走一会便回去吧。”潘婉莹说到这,目光微有轻蔑地看江跃然一眼,“不好好歇在屋里,到时孩子若再有什么差错,我可担不起此名头。”
江跃然目光猛地刺向潘婉莹,潘婉莹却轻视地笑着,缓缓转过身,“总归我不曾让你们来请安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