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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对不起。”小含羞草怂唧唧地向萧厉道歉, “我真的不知道,对不起。”

其实叶眠觉得这场误会似乎也不能完全怪他。

毕竟哪个正常人会娶一棵草做老婆呢?

但俗话说我不杀别人, 别人却因我而死, 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天下兴亡, 每匹马都有责……

总之这件事因他而起,叶眠决定还是好好跟萧厉道个歉。

含羞草奓着胆子往萧厉身边挪了挪, 像往常一样勾勾萧厉的手指, 头顶冒出两片圆滚滚的叶子:“叶子给你玩,别生气了。”

萧厉冷哼一声:“你不是说含羞草的叶子不能随便别人摸吗?朕是你什么人,怎么能摸你的叶子。”

“确实不能随便让别人摸, 你也不是别人啊。”叶眠气得连眼睛都瞪圆了。

含羞草的叶子最敏感,轻易碰不得,平日里,连狌狌哥哥都不能碰他的叶子。他现在让萧厉摸,萧厉居然还嘲讽他。

叶眠一着急嘴就打结,脸都憋红了也没把话说明白,急得眼泪又要往下掉。

萧厉这才意识到自己话说的有点重, 轻轻咳嗽一声, 但还是别着劲,抖开叶眠的手:“叶子收回去, 省得说朕轻薄于你。”

之前也没少轻薄啊。

皇帝都这么小气嘛?

叶眠撇撇嘴,不情不愿坐回原位,但一双眼睛还是不时往萧厉身上瞥。

到底怎么才能把皇上哄好啊。

话本子里都说“女人心, 海底针”,依他看萧厉的心才是海底针呢。

真令草发愁。

萧厉不说话,叶眠也不敢说话,于是马车内安静得能听到车轱辘碾过碎石的声音。

或许是叶眠的眼神太过明显,萧厉忍不住回头,刚要申饬他几句,眼神却落在了叶眠白皙的脖子上。

叶眠皮肤嫩,稍微粗糙一点的料子穿了都会不舒服,脖子上早就被粗棉布袍子磨出了一圈红痕。

跑出去也不知道带银子,傻乎乎的卖衣服。

萧厉拿过座位旁边的包裹,扔到叶眠怀里,故作嫌弃:“身上穿的什么啊,换回来。”

“哦。”

叶眠闷闷地应了一声,先小心翼翼把藏在内兜里的春水秋山玉佩拿出来,这才背过身脱下粗蓝布袍子,换上柔软漂亮的锦袍。

最开始他是把玉佩放在外面的,后来差点被人偷了之后,叶眠就学精了,只放在贴身的口袋里。

萧厉看到那个熟悉的玉佩时,着实愣了一下,脸色不由得更和缓了几分。

“不记得带银子,还记得带着玉佩?”

叶眠准备挂玉佩的手顿了顿,只觉得玉佩烫手,拿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只好把玉佩放回萧厉手边,小小声地说:“对不起,玉佩还你,还有蓬莱苑的那些首饰,也都还你。”

萧厉眉头瞬间皱起来:“还朕做什么?”

叶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跟他划清界限?

萧厉被这棵草气得胸口疼。

叶眠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根本搞不清萧厉是什么意思,过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那些首饰应该是送给妻子的,可我不能做你的妻子。”

萧厉:……

胸口更疼了。

他感觉继续和叶眠讨论这个话题,自己迟早要被气得提前驾崩。

车厢内又恢复了尴尬的寂静,自此之后,萧厉和叶眠谁都没再提起这个话题。

就这样枯坐了数日,马车终于驶入了宫门。

“朕再问你一遍,愿不愿意做朕的皇后?”

叶眠的手猛地攥紧了衣角,过了好半天才轻轻摇了摇头:“对不起。”

这几天他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但他最终还是觉得,他不能答应萧厉。

不管是从他们两个的身份,还是从他自己的情感,他都没准备好做萧厉的皇后。

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哄萧厉,才能让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