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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办法?那个草本的狐媚子不是已经在可劲儿吸龙气了吗?

但面上依旧低垂眉眼,恭敬回话:“昭卿本体落了一片叶子,因而化形才会出现瑕疵,并无大碍,等昭卿把掉落的叶子修炼回来,青丝自然就长回来了。”

“这便好。叶卿身份特殊,今日之事,还望天师莫要外传。”

景帝的声音并不大,语速更是可以称得上和缓,但张天一却硬生生从里面听出了几分凛冽的寒意。

自古以来,知道皇家秘密的人,都活不长啊。

这个天师是一天都当不了了,赶紧写辞呈!

*

“张天师走了,这回可以出来了吧。”

萧厉含着笑转回屏风,却发现原本鼓囊囊的被子卷像放了气一样瘪下去。

他皱皱眉,目光在寝室扫了一圈,就看到床脚的缝隙处,突兀地出现了一抹绿色。

“叶眠?”萧厉凑过去唤了一声。

含羞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恍若一株没开灵智的小草。

萧厉脸上露出一分了然的微笑,施施然坐回床上:“苏承恩。”

“奴才在。”苏公公慌忙从帐外小跑着走进来。

“朕记得去年暹罗进贡了一批假发,还放在库房?”

“回皇上的话,确实有一批。”

“着人清点一下,待朕回銮,赏给朝臣。”

“奴才遵旨。”

苏承恩刚出去,某棵含羞草就立不住了,倒腾着根须一蹦一跳顺着床腿爬上来,试探着伸出一片叶子,乖巧地蹭了蹭萧厉的指尖。

景帝眉眼含笑,却故意道:“哪里来的野草,都长到朕的榻上来了,殿中省的奴才着实该罚。”

含羞草气得叶子都鼓了:“才不是野草!”

哪里有他这么可爱的野草。

“刚刚还听不懂朕的话,不是野草是什么?”

“谁说的,我都能听懂。”

叶眠气鼓鼓地回了一句,又吭哧吭哧爬到萧厉的手掌上,最顶上的两片滚圆的叶子一张一合,一副“快看我呀,我真的不是野草”的样子。

萧厉终于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宠溺的把叶眠拢在手心:“嗯,能听懂,不是野草,是朕的小含羞草。”

叶眠得意地翘了翘叶子尖:“皇上,你库房里居然有假发呀。”

“朕富有四海,库房里不仅有假发,还有格式帷帽呢。”萧厉明知故问,“卿怎么问起这个?”

叶眠不好意思地合上叶子,半天才小声说:“那你能不能把假发和帽子也给我一些啊,不用很多,一点点就够了。”

含羞草一边说,一边用两片叶子笔画了一下。

萧厉被两片滚圆的叶子弄得心里痒痒,面上却佯怒道:“朕已经下旨,把假发赏给大臣,叶卿好大的胆子,竟是是让朕朝令夕改?”

“我哪有。”

作为看了很多话本子的草,叶眠知道抗旨是大罪,要诛九族的那种。

也不知道如果他违抗圣旨,萧厉会不会把全天下的含羞草全部铲掉。

但他真的想要假发。

小含羞草犹豫了一下,用叶子尖尖蹭蹭萧厉的手指:“我知道朝令的膝盖不好,但是我真的很需要假发,求求陛下了。”

含羞草直到皇上喜欢玩他的叶子,轻车熟路地撒娇卖乖。

“什么膝盖,是朝令夕改,叫你不好好背书,回去把成语抄写一百遍。”

景帝嘴上纠正叶眠的用词错误,却不影响他享受着手指上软乎乎的触感,不时随手戳戳叶子,让叶片展开又合上。

又抄书!

坏皇帝!

但叶眠有求于景帝,并不敢还嘴,只能委屈吧啦地应下。

景帝玩了许久的叶子,都没松口,急得叶眠在景帝手里团团转,忽然灵机一动:“皇上,我是你亲封的三品昭卿,也是臣子,所以你把假发赏给我,也算是赏赐给大臣了。”

“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