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有北祈, 他们也只得谨小慎微生存。
“我的茶好了。”裴朔倒出一小碗茶,瞧着那浅浅的茶汤便心生欢喜。他轻品了一口,“好香, 就是有点烫,茶汤配茶点,完美!我简直是一个天才!”
恰在此时, 彩云从外面疾步走来, “殿下, 住持大师回来了。”
谢蔺眼前一亮,也顾不得裴朔刚煮好的茶,一只手将他揪起来,在裴朔一脸懵逼的时候, “走,跟我去万寿寺。”
“嗯?我?为什么?我刚煮的茶。”裴朔手里还拿着勺子,人已经被谢蔺揪走了。
然而谢蔺可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因为我要去万寿寺,你要陪我一同前去。”
裴朔被人揪着,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刚煮好的茶汤,以及桌上那摆出来的茶点,嘴一撇,“彩云姐姐,记得帮我吃了,别浪费。”
彩云俯身笑道:“驸马爷放心,奴婢帮您全部吃完。”
裴朔嘴一张,又开始报菜名似得,“我的雪芽新茶,我的糖菓子、芝麻酥、鸭蛋饼,我的松子鹅油卷、藕粉桂花糕……”
谢蔺手指一捏,把他的嘴夹成鸭子状。
“别念了。”
把他都说饿了。
万寿寺,依旧香火鼎盛。
谢蔺下了马车,直进住持院子。
“文宣王病重,名医难治,本寺的住持大师也颇通医术,所以我托他往雍州走了一趟。”
俩人抬脚进院,正好和出来的两个人擦肩而过,裴钰看见裴朔时脸上的惊讶不加掩饰,而裴朔也看着他直至一扇门隔断视线。
“见过大师。”谢蔺双手合十。
“施主请坐。”住持年旬六十,胡子还未花白,瞧着身强体健,面容温和淡然。
“贫僧有负施主重托,老王爷旧伤难愈,恐时日无多。”
“怎会这样?”谢蔺有些不敢相信,“去年有信来,说老王爷日进数米能食数斤肉,力壮无比。”
住持叹息道:“人生天地之间,如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
而后谢蔺和住持大师聊了许久,裴朔听得昏昏欲睡,好不容易等到谢蔺起身告辞,俩人又因为诊金的事互相推脱了半天。
裴朔从谢蔺手里抓起那一袋子金子,强行塞进住持手里,“拿着,给佛祖的,又不是给你的。”
“我们走。”他拉起谢蔺就往外走,徒留住持大师看着手里的金子无奈低笑不止。既然是给佛祖的,那便多施粥广结善缘。
万寿寺的姻缘和福禄是最出名的,每年都会有善男信女前来祈求姻缘,或者为家人祈福,或者为儿女求缘。
寺庙后园有一颗巨大的福禄树,树干粗壮,恐怕三四个成年人都难以抱住,树冠如撑开的翡翠巨伞,枝叶层层叠叠,繁茂似林。
树上挂满了用红绸飘带绑着的木制小牌,微风拂过,木牌相互碰撞,清脆悦耳。
树旁还有求签的小僧,来往络绎不绝,趁着现下人少,谢蔺拉着裴朔站到一旁也学着那些人取了两个祁愿的木牌,分给裴朔一个。
“裴朔,你有什么心愿吗?听说这棵树在建国之初便已存在,很是灵验。”
裴朔想了半天,“我想当一只悠闲富贵的米虫,吃喝嫖……唔……”
不等那个字发音,他的嘴就已经被人捂住了,谢蔺无奈道:“不许嫖,只许嫖我。”
裴朔在他威胁的眼神下点了点头,谢蔺这才放开他。
谢蔺在旁取了金墨,不许裴朔偷看,俩人各分在一角,挽袖在那木牌上写下一行小字以及自己的名姓。
裴朔率先写完,拿着小牌牌去找谢蔺,对方似乎愿望太多无从下笔,见裴朔已经写完,强行夺了他的牌子,瞧着上面八个大字,随后灵感突来,提笔在自己的牌子也写下了八个大字。
“驸、马……”裴朔跟着他的笔迹念了出来,然而只念了两个字,谢蔺就拿着他的小牌牌跑到一边去了。
“不给你看。”谢蔺快速将木牌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