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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抢出来。

阎文山从身后的轿子下来,“就算是公主府,也要配合大理寺办案。”

“阎文山,你放肆!”

琼华公主从人群走出,耳边东珠晃得人睁不开眼睛,语气凌厉,手持长鞭,“今日谁也不能带走驸马。”

“殿下!”

阎文山痛喊一声,当即掀袍跪地,脱下官帽,字字铿锵有力,“那请殿下治臣死罪。”

谢蔺不语。

阎文山瞬间给了楚曜一个眼神,楚曜一个翻身,在众人未反应过来之时已经抓住裴朔的手腕,裴朔人还懵着,已经被楚曜抓着飞了出去。

“卧槽!”

“我恐高的。”

“救命!”

裴朔看着下面比邻的房檐,一撮一撮闪过,楚曜扛着他快步飞走,他眼前一阵头晕眼花。

“啊啊啊——”

“我不喜欢玩过山车。”

“我要吐了。”

“我可吐你一身了昂。”

裴朔灌了一肚子冷风。

在王嫣的刻意运作下,月刊小报专门给裴朔印了一刊,讲述了裴朔龙虎墙跳河、迎娶公主、调戏府里丫鬟、逛牌楼逛青楼,上元夜攀灯楼、窦氏别院救妇孺、状元游街、东郊猎场救公主等诸多波澜壮阔的传奇事迹。

柳二郎用极其华丽且夸张的文笔将裴朔描述得淋漓尽致,给人物加上了丰富的传奇色彩。

月刊小报裴朔篇,当日便传遍全城,甚至运送全国各大报社据点,一时之间卖的火热。

驸马停妻再娶一事,瞬间成了酒楼茶馆饭后谈资,甚至还有戏院编排了一出戏来唱得热闹。

裴朔的事顿时成了京中首要关注对象,但凡有任何风吹草动,月刊小报第一时间发行新的故事。

柳心柔口中的媒婆是个嘴角带着个大痦子的中年胖女人,人称王婆,楚曜找到她时,她刚说成一桩亲事,为了把她带回来,楚曜使了不少法子最后还拿了几两银子。

“见过阎大人。”王婆穿着身大红花夹衫,手里拿着个帕子,身材形象很符合裴朔对于媒婆的刻板印象。

“你可识得旁边这人?”

王婆只看了一眼就笑盈盈道:“认得认得,这不是心柔吗?当初她的婚事还是我牵的媒呢,听说她那相公认了京城的大官当爹,怎么样,找着你相公了吗?”

楚曜并没有把事情的原委以及告官一事说与王婆听,王婆这会儿还不知道柳心柔因何告官,只当是犯了什么事儿。

“王婆,本官再问你,你可还记得柳心柔的丈夫是何样貌?这公堂之可有与他相似者?”

王婆不解,但还是环顾了一圈,将两侧的官差仔细地看了个遍,又往上看去,这才终于吓得跌坐在地上。

那阎文山身侧端坐太师椅的男人可不正是当日她牵线搭桥配成的姻缘,可这裴朔此刻穿着富贵,端得一副天潢贵胄的模样,再看柳心柔哭哭啼啼抱着孩子,她瞬间就明白了。

王婆扯了扯嘴角,一时不敢搭腔,只垂着头不语。

“王婆,本官问话,你要据实回答,不用顾忌任何人,本官可保你平安。”

王婆这才讪笑一声,“大人,民妇若说了,您可真的要保民妇一家老小啊,柳心柔的丈夫正是这个人。”

她手一指,正指向堂前的裴朔,裴朔手中折扇哗啦张开挡在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微眯,眸光如淬了毒的寒刃,如刀似剑般落在王婆身上,顿时吓得她瑟缩一下垂下了头。

折扇轻叩掌心发出的脆响,裴朔薄唇微启,突然笑了起来,“阎大人从哪里弄来的乡野村妇,她说她是媒人便是了吗?”

“既然你不认,我还有婚书为证,这婚书上有你的亲笔字迹和手印为凭,本官已着人比对过,你还想抵赖?”

“如今青州乡邻也皆在此处,还要本官一一审问吗?”

阎文山惊堂木一拍。

“将驸马押入大牢,本官要奏请陛下,治你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