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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造了这杆寒月枪作为霍衡的及冠礼,可真到了这一天他却又想劝霍衡就这样留在京中。

霍衡一拳垂在他胸口,笑嘻嘻道:“别不高兴了,我觉得这个成字挺好的,不管往后有什么我都会小心着的,来来来你不是状元郎吗,陪我练练枪。”

裴朔没什么兴致,他往椅子上随意一摊,“我是文状元,又不是武状元,你不得把我打死?小白,你陪他练练。”

裴朔指使了一个武艺好的,自从上元节后白泽也不再跟着他到处捣乱,反而天天窝在后院里练武,他瞧着白泽的功夫突飞猛进,正好趁此机会让他俩打一架。

“是,二爷。”白泽露出两颗小虎牙,他早就看霍衡不顺眼了。

武安侯府后院

二人凌风而立,衣袍翩飞。

霍衡换了一身玄色劲装,发尾高束,银冠透着一点寒芒,他持枪而立,眉宇间英气飞扬,唇角带着少年人独有的肆意,他似是成竹在胸噙着一抹笑意,朝对面的人挑了下眉。

而对面的白泽还是普通的公主府下人穿搭,墨蓝色的短打很是干练,白色发丝在空气飞舞,他手中多了两把短刃,在掌心打了个转儿起势落在眼前,他抬着下巴,虽然个头比霍衡矮了一寸,却带着不服输的劲头,两颗小虎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裴朔靠在椅子上开始磕瓜子,顺手给元宵也抓了一把,元宵则开始切西瓜,红瓤瓤的流着汁水,准备吃瓜。

东风吹过,满院桂花卷起,一点寒芒先到,然后便是枪出如龙,银枪破空,枪缨翻卷如烈焰,枪尖寒光似星芒,紧接着两把短刃也不甘其后,却见二人脚步生风却稳如泰山,每一次的对决如闪电般快似惊鸿。

霍衡原先觉得白泽不过裴朔身边的孩童能有几分力,可真打起来他不自觉使出了全力,而白泽瞧着这玩世不恭的二世祖还以为他是靠着祖荫,没想到竟真有几分拳脚。

“好!”裴朔看得热闹,干脆叫了个好。

俩人瞧着不相上下,从中午吃了饭就开始打,一直到日头西移,长枪短刃的碰撞声也未曾停止,两个人从最初的切磋切磋到最后恨不得干死对方,均是激起了胜负之欲。

裴朔看热闹不嫌事大,“小白加油,你赢了他晚上爷给你加餐。”

白泽一听,手上的力气又多了几分,瞬间挣开霍衡的钳制,霍衡一瞪眼朝着裴朔竖了个中指,趁此机会俩人又缠斗起来。

然而直到裴朔眼皮子开始打架,这俩人也没能分出胜负,“要不你们明天再打?”

此刻的霍衡和白泽打了一下午也都有几分脱力,全凭着一口好牙咬着,谁也不肯率先说停,那岂非等同于认输?

就这么打着,忽然一道人影插入,扇子一合挡住了正要进攻的短刃,另一只手则握住了长枪,裴朔硬生生带着气势磅礴的势头分开了两人。

“好啦,天都黑了,要不你们改天再打?”裴朔打了个哈欠。

白泽心里想着裴朔说的加餐不甘心道:“二爷,我还能继续,今日势必要把这贼子打落在地。”

霍衡也不甘心,长枪一舞气势如虹,“好!我也奉陪到此,看看你的短刃到底能不能压过我的长枪一头。”

裴朔摆摆手拦在俩人中间,“改天!你俩打个够,我现在要回家睡觉!”

眼看着裴朔困了,白泽也没再说什么,跟在他后头便要走,而身后的霍衡却突然长枪落地,“怀英!我今晚就要走了,不替我送行吗?”

裴朔脚步一顿。

“我前几日已经禀明圣上辞了京中的职位,我想去边关,正好我外祖也在,若哪日斩落贼首脑袋,也能封个将军当当。”

裴朔猛地转过身来,脸色冷了下来,“不许去!”

“你怎么了?”霍衡放下枪,“你今日便不太对劲。”

裴朔死死盯着他,“如果我说你他日一定能封侯拜将呢?”

“那自然好……”

“但封侯拜将、名垂青史的代价是你会死在城门下,你也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