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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地咳嗽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晚风刮过破破烂烂的窗子,他的视线穿透破碎的窗户纸。

一个熟悉的人影手持弓箭,这会儿正缓缓放下,那人带着斗笠他看不清面容。月光洒在他身上像是镀了一层神光。

烛阴一死,破庙内其他杀手顿时方寸大乱,然而很快他们的注意力就集中在外面包围的人身上,只见瑟瑟寒风之间无数头戴斗笠的江湖匪徒将他们团团围住,浓烈的杀气盖过了破庙菩萨的慈悲。

咻——

随着又一支竹箭射出,那些斗笠匪徒像是得了号令纷纷冲进破庙同那些人厮杀起来。

白泽躺在地上望着身侧巨大泥菩萨神像最后闭上了眼睛将自己的呼吸稳住,周围的厮杀声不止,他静静躺着好似和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关系。

破庙之外,夜幕笼罩着大地,黑暗如同墨汁般浓稠,男人身上的红袍被风吹得肆意舞动,他带着一柄斗笠,笠下的面容隐藏在阴影之中。

他的手伸进袖中要取那把火枪,身侧的一只手却突然按住了他。

谢蔺上前两步压低声音,“不可,麒麟阁非同小可。”

麒麟阁隶属丞相,如果火枪的事被麒麟阁发现,裴朔就没有活路了。

谢蔺发间依旧别着那支墨金玫瑰发簪,柔软的发丝被风吹着飘过裴朔脸颊,带着一点轻微的花香,裴朔有些不自在往旁边挪了一小步,呼吸乱了几分。

裴朔放弃了那柄火枪。

“你的箭法是贺仓教的吗?”谢蔺忽然问道。

裴朔微微一笑,“我不认识贺仓。”

谢蔺也微微一笑。

“我与驸马坦诚至今,驸马竟还对我有所藏私,真是叫我伤心。”他捂着胸口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桃水村大火连绵三日,柳家大哥状告地方官府为挖金矿残害人命,状纸字字泣血,然而官官勾结。

裴朔进京想来一为柳家冤案,二为桃水村大火觅寻仇人。

裴朔将手里的弓箭塞给他转身便走,语调轻缓,嘴角上扬,“那你能告诉我公主的嫁妆是谁偷的吗?”

去年秋日,琼华公主以驸马偷取嫁妆赌博为由,抓了裴朔进宫面圣,哭哭啼啼地求皇帝将嫁妆补齐了。

而那些不翼而飞的嫁妆到底去了哪里?那么一大批钱帛换算出去应该能买不少战马粮草……怕是要招兵买马收揽门客,以图挥师北上。

大概只有山间的风知道什么叫做——心照不宣。

*

时间回到现在

“你……”元宵一惊,没料到他竟会是这般身份。他和二爷早就猜过白泽身世非凡,没想到……

“哥哥千万别同二爷说,叫他平白担心了。”

元宵叹了口气,“二爷一醒来就问起了你,我扯了个谎,你若是再不出来,搞不好同那柳小满一样再叫二爷闹得个满城皆知。”

二人想了个法子。

次日清晨裴朔还没从睡梦中醒过来白泽就进了屋强行将裴朔摇起来,大声喊道:“二爷我回来了。”

天色还早,裴朔迷迷糊糊听见白泽叫他,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眼皮都没睁开,随后一头栽倒床上续了上一个梦。

白泽双手环胸,脸上的伤势虽然上了药但还是鼻青脸肿的,好在他的声音没有什么变化。

一连半个月白泽时不时就过来摇一下裴朔,裴朔虽然没见到他的人,但是他的声音时不时就传来一下,一直到白泽脸上的伤下去他才露了面。

裴朔腰上的伤口已然愈合,不过他的加麻加辣火锅依旧被丢了出去。

“清汤!”

元宵叉着腰。

“小白!”裴朔双手环胸大喊了一声。

白泽从外头进来,他穿了件高脖的衣裳捂得严实,裴朔根本看不见他脖子上的伤,他手上还端着刚磨好的芝麻酱,笑嘻嘻道:“二爷,我觉得哥哥说的对,你的加麻加辣我替您笑纳了吧。”

裴朔挎着个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