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旁边是汤角儿摊位。
“也好。”
“要说这羊肉汤角儿还是大郎的手艺最佳。”柳大嫂似是想到了故人,唇角刮过一抹苦笑。
柳二郎道:“大哥的手艺无人能比,等到明年阎大人再度归来,我们就能回去借那狗官的狗头来祭大哥。”
“娘,你快看,嫦娥。”
柳大嫂闻声看去,夜空不知何时多了一轮金月,逐渐又幻化做一颗金色桂树逐渐盛开,月兔在间跳动,忽地跳到仙子身上,嫦娥抱兔逐渐落下凡尘向帝王贺岁,而后化作星星点点消散世间,此举幻术顿时引得一阵叫好。
柳二郎见此也是苦笑一番,“黄河水境灾患未消,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华县地陷多日,至今能听得地下传来哭声久久不灭,县官束手无策,迟迟不见救援。沿海城镇海虫席卷村庄至今未消,家家户户闭门不出。边境将士无棉被过冬无粮草果腹,朝廷宣告粮草告罄、国库亏空,原来那些省下来的银钱都是用在了这等地方。”
“二郎,外头天寒,我们早些回去吧。”柳大嫂不想再看这些天家的富贵,他们从桃水村流亡入京一路走来见过太多外面的光景。
如今的京城盛世有多奢靡,外头就有多少人饿死。他们的吃穿用度用的都是那些饿死人省下来的口粮。
俩人正说归家,扭头一瞧,小满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小满?”
“小满。”
柳大嫂唤了半天,却只见拥挤的人群潮动,一下子眼前发晕,双腿发软,惊出了一身冷汗,呼吸都要停了。
长乐门内,席间推杯换盏,歌舞成趣,裴朔拖着脑袋看了半天只觉得无趣,这种歌舞看多了其实也不过尔尔,现代春节晚会好歹还有小品和相声能逗个乐。这里除了歌舞、幻术、杂耍剩下的更加无聊。
“怎么了?”谢蔺抬了抬眼。
“困了。”裴朔头一点一点的。
谢蔺冷哼一声,“平日你不到三更天绝不睡觉,现如今还是一更天你就困了?”
裴朔懒懒地用手指在桌子上画圈,“无聊。”
正说着,席间忽然有一人站出,“陛下,今日上元为表庆贺微臣准备了一座灯楼共分七层,每一楼需得诗一首方可上行,若是登顶便为今日魁首,方获得彩头。”
“哦?这灯楼倒是有些意思?只是不知这彩头何为啊?”武兴帝笑笑。
“微臣前日得了一座花灯,堪称精妙,便以此作为彩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那灯楼的顶层忽地亮起一阵光芒,亮光过后便见流光溢彩般的绚丽。
花灯顶端的八角飞檐翘角坠着硕大夜明珠和金丝银线流苏,花灯影布上的手绘更是出自北祈著名大师之手,而那琉璃灯罩更是由外邦进贡而来的珍品制成,万松金阙照天明,灯罩内则是一颗比人脑袋还要大的夜明珠,此等珍品的确称得上是精妙绝伦。
“只是这诗题得需仰仗陛下了。”
武兴听罢哈哈大笑,“秦爱卿,你果真点子最多。”
“臣不过博陛下一笑。”
很快那盏斑斓的巨型花灯被人套上黑布遮住,而星火点点之间高楼更是黑漆漆的不见亮光,按照那位秦大人的规则,需得有人通关做出诗来才会亮起一层。
“我北祈儿郎多才俊,不知今日可有要上前挑战者?”
武兴帝说完立马便有一人站出,“陛下,臣愿前往。”
“陛下,草民也有一胆。”
“陛下,草民请命。”
“陛下……”
如今权贵百臣都在,正是大出风头的好时机,但凡胸有有墨的郎君没有一个会在此时退缩,没一会儿的功夫就站了足足三四十人,比驸马大选那日的人数还多。
“朕听闻京中有一才子,名唤文德,今日可在?”
文德,正是李观。
霍衡立马道:“陛下,李观非官宦之家也无官职,今日不在场,但臣知道他住在哪儿。”
“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