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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裴朔这慎重又如临大敌的表情,谢蔺微微一笑,另一只手覆盖住他的手协助他捏了一下,他这只假胸做得格外逼真,量裴朔也捏不出个真假来,也正好以此打消他的疑虑。

柔软的手感传来,裴朔两只眼睛都瞪直了,根本不敢看向公主,余光四处乱看,不小心瞟到不该看到的地方顿时便是一个头眼发晕,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浑身僵立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我……公主,我突然想起来我有点事,我、我先走了。”他强行将自己的手抽回来,急忙忙往外跑,连滚带爬。

他现在相信公主殿下是女人了,再也不会怀疑了。

呜呜呜——

*

红玉楼坐落在京城最繁华的街角,楼前几株垂杨,檐下悬着彩绘纱灯,花团铺满整个花楼,香气浮动。

时不时传来琵琶声、箜篌声,踏入楼内,名伶舞姬身影转动,脂粉香醉人心脾。

二楼雅间最大的牡丹厅里,陈设着檀木雕花鸟鱼屏风,舞女身姿曼妙,似惊鸿照影,若游龙戏水,长袖随风飘扬,座下琴师素手纤纤,琵琶声清越婉转。

案几上的美酒佳肴几乎未动,裴朔坐在中央身形懒懒,晃着他那柄红梅踏雪折扇,旁边舞姬正给他倒酒。

霍衡说到气处一拍桌子,“他娘的小爷一定要整死那个贱人。”

李观摇摇头,“你这番话便是陷进了她布置好的陷阱,这满京城都知道你霍小侯爷流连花丛不学无术,你那继母跪你就是要再给你加上个不孝的罪名,孝字压你一头,指不定将来侯爵之位都要因此拱手让了人。”

霍衡气得闷了一口酒,“那你说怎么办?小爷现在都不敢回去了,一回去那贱人就要惺惺作态,看得人作呕,回个家跟上台唱戏似得。”

李观:“这般一直留在外面也不是事,再待下去府里都要没你这个小侯爷了,难不成过年也不回去了?”

“所以!”霍衡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小爷叫你们来,能不能想出个主意,尤其是你!”

霍衡屈指敲了敲桌背,看向一侧夺了琴女琵琶的裴朔,“你小子鬼主意最多,能不能治一治那婆娘?”

裴朔抱着琵琶弹了两下感叹道:“难怪都说琵琶行,琵琶真的行,可惜不会弹。”

他要不要学点儿才艺,万一公主真把他休了?

“你快放过那琵琶。”

霍衡绕过去夺走他的琵琶交还给旁边的琵琶女,盘腿坐在他身侧,“你说,你有没有什么昏招?我可听说你把裴大人那一家子治得服服帖帖的,裴大人现在一提到你都是吹胡子瞪眼的。”

“要不你来我家住几天?也治一治我家那几个贱人?”

裴朔拖着脑袋,“有什么好处吗?”

霍衡摸着下巴想了半天,“我有几则桃花秘闻可以讲给你听,尤其是我爹的风流往事,你可以写到你的月刊小报去,我保证你大火大卖。”

“成交!”裴朔握住他的手,他现在最缺的就是上流社会的爱恨情仇,方便他编进月刊小报狠狠赚上一笔。

李观呵呵笑道:“小侯爷,真是大义灭亲。”

霍衡笑笑,“比不得你李文德,听说富商为了你豪掷千金,都传到京外去了,我看那富商也算是因此名留千古、诡计得逞了。”

李观:“……”

裴朔拖着脑袋叹了口气,手中折扇摇啊摇的,“现在你的问题解决了,我的问题能解决一下吗?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判断一个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他现在脑子清醒过来,还是觉得太过巧合。

公主殿下守宫砂的位置和大舅哥手臂上的朱砂痣,位置完全相同,怎么会这么巧?

霍衡、李观:“……”

霍衡摸了摸他的脑门,“你没病啊?男人女人都分不清了?这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裴朔道:“是男扮女装的男人和女扮男装的女人。”

“这……”霍衡犹豫了,“大部分男女的骨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