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后世李观和杨汝玉的故事可以称上是be美学,那杨汝玉会不会像史书上的那样病逝在成亲路上,二人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杨小姐的病情如何了?你不去雍州看看吗?”
李观摇了摇头,“不太好,我的牙牌被母亲扣着出不了京。”
牙牌类似现代的身份证,但凡进城出城都要查看,裴朔无奈只能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落在牌桌上,眼看着元宵睁着圆溜溜地大眼睛。
“二爷,咱们又赢了。”
裴朔麻溜地开始算钱。虽然他牌技不佳,但是高考数学满分。
连着大半个月,裴朔一睁眼就从谢蔺那边领了银子,不足半天就在牌楼输了个精光,整个京城都知道驸马爷留恋赌场,无法自拔。
话未说完,就听见外头敲锣打鼓的闹起来了,裴朔循声望去,窗户外头公主府浩浩荡荡的宫人太监抬着金轿撵,敲锣打鼓、鲜花铺路,鹅黄色帷幔中女子红裙夺目,最终轿撵在赌坊门口停了下来。
街道上买菜的大娘、推车的阿伯、卖鱼的小贩,纷纷驻足围观,只见帷幔掀起,彩云扶着公主殿下下轿。
裴朔倒吸一口冷气,“快!快跑。”他说着就要找窗户跳窗。
正巧被琼华公主看了个正着,当即骂道:“贱人,你敢跑试试。”
浩浩荡荡的宫人开路进了赌坊,此时人群混迹,同那些贩夫走卒喊得火热。
“大、大、大。”
“我赢了。”
“快开。”
“唉,有人来了?”
吵嚷声刚混进赌坊热闹的哄乱声便如水滴入了大海消散不见,直到有侍卫蹭地一声亮了刀,见人就揪起来扔到墙角处。
“放肆!公主驾到。”
众人这才纷纷哄散,而裴朔一身墨蓝色长袍终于显现在众人面前,只见那位高贵优雅的公主殿下缓步走到人群当中。
“驸马!”
裴朔一抬头。
啪地清脆一道响声落在众人耳中,所有人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一巴掌下去脸都要被打掉了。
然而裴朔一点火辣的感觉都没有,琼华公主现在侧位打耳光的技能越发娴熟,他只觉得公主好像轻轻地摸了一下他的脸,还有一阵香风拂过令人心旷神怡。
琼华公主漂亮的脸蛋上满是怒火,恨不得当场将人剁碎似的,一只手拧上裴朔的耳朵。
裴朔极为配合地开始叫喊,“疼,公主我错了,公主饶了我吧。”
围观的人纷纷摸上了自己的耳朵,总觉得自己的耳朵要被琼华公主拧掉了。
“贱人!你胆敢再进牌楼一步,看本宫不扒了你的皮。”谢蔺怒骂一声,揪起他的耳朵拧了一圈,手中长鞭扬起啪地落地,灰尘四起,吓得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你这几日输的银子本宫定要你全部吐出来。”
谢蔺揪起他的衣领,身后立刻几个太监侍卫,手中拎着比手指头还粗的麻绳看的人头皮发麻。
麻绳绕过裴朔毫不客气地将他绑成了个螃蟹,麻绳的另一头握在谢蔺手中,他轻轻一拽,裴朔便踉跄一步倒了过来。
裴朔眼中却是带着无尽笑意,玩世不恭的笑容挂在脸上,“公主,轻点儿。”
谢蔺翻身上马,红衣衣摆飘过裴朔发梢,他正坐高头大马,裴朔站在原地抬头仰望,忽然想起了迷雾朦胧中的那个梦,谢蔺的身影若隐若现,竟幻化成了公主的样貌。
他摇了摇头,将这可怕的一幕摒弃脑海中,面前突然递出一只手来,抬头公主殿下言笑晏晏,旋即那只手抓着他的衣领,顿觉天旋地转,裴朔已经横着倒在了马上。
耳边的风呼啸而过,街景向后倒去,鼻尖仍是那股好闻的香味儿。
后面宫人扛着金色轿撵匆匆赶着谢蔺的脚步,轿撵后还拉着几个空木箱子,若是有心人知晓便能看出这些都是琼华公主出嫁那日的嫁妆箱子。
不肖几个时辰的功夫,满京城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