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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长剑寒光闪过,目光如炬,“那我就打到你说,摘了你的脑袋给二爷做球踢。”

夜色如墨,月光洒在空旷的街道上,少年手握短刃,目光如电,紧盯着面前的红衣男子。

谢蔺面色冷峻,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似乎对眼前的少年并不在意。

“那你也要有这个本事。”谢蔺轻声挑衅。

白泽心中一阵怒火,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短刃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逼红衣男子的心口。

谢蔺微微一笑,身形如风,轻巧地侧身躲过,随即从脚下踢出一枚石子,直击少年的面门。

白泽反应迅速,短刃一转,抵挡住了那颗石子,却震得他手腕疼。趁着对方去捡树枝之际,短刃再次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直逼而来,而谢蔺已手握竹枝作为剑,宛如灵蛇舞动。

月光下两个人缠斗起来,短刃直刺竹枝,竹枝却在空中一转,轻巧地化解了少年的攻击,随即反击,狠狠地扫向少年的腿部。少年来不及反应,腿部被竹枝扫中,险些摔倒。

白泽眯了眯眼,没想到对面的红衣男人竟还是个难缠的对手,他在乞丐窝里蹉跎了几年,功夫下降,此刻竟有些不是对手。

就在这时,竹枝突然一转,化作一道闪电,直逼少年的脖颈。少年心中一惊,来不及反应,竹枝已然搭上了他的脖颈,轻轻一压,仿佛在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

谢蔺微微一笑,带着戏谑,“还要继续打吗?”

白泽面上仍是不服气,“你到底是什么人?”

谢蔺道:“你又是谁派来的?潜伏在他身边有何目的。”

二人对峙不下,谁也不肯先说出自己的身份,风吹叶落,白泽余光撇去远方,面色一喜,忽然高喊一声,“二爷。”

谢蔺扭头去看,再回过神来时,对面的少年已经消失不见,他皱了皱眉,随手丢下竹枝,那少年打法又快又狠,步步直逼命门,不似寻常保镖,倒像是杀手出身,也不知他留在裴朔身边是有何目的。

琼楼,裴朔躺在床上,浑身贴满了黄符,元宵正在碗里搅动着黑狗血,预备着裴朔再不醒来就一碗泼上去。

呼啦一声,元宵吓得慌忙起身,眼睛盯向窗户那里,嘴里结结巴巴地叫道:“谁……谁在那儿?”

“是我。”白泽从窗子外头翻进来,一眼就看到拿着黑狗血等着泼的元宵,无奈道:“你快把那东西扔了吧,没什么用。”

随后看向床上满身黄符的裴朔忍不住叹了口气,默默走过去把黄符全撕了个干净,逐渐露出那张清俊的脸来。

元宵走上去就要阻止他,“你干什么?二爷被鬼吸了阳气,只有黄符才能救他。”

白泽气道:“什么恶鬼,他是人,那个红衣服的是活生生的人。”

元宵还有些不信:“二爷说他是鬼……”

白泽无奈又道:“我刚和他交手了,他如果是鬼,我现在已经死了,你看看我是人是鬼?”

他说罢就这么站在原地,表情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等元宵确认。

元宵狐疑地上前摸了摸他的脸,有温热的触感,又抬手摸到了他心脏的位置,结结实实的心跳,让他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你是人?”

白泽这才摊手笑道:“对吧。”

说着他凑近裴朔,却闻见一股酒味儿,他又凑近裴朔唇边细细嗅了两下,忍不出轻笑出声。

元宵不解,“你笑什么?”

白泽朝他招招手,“你来闻闻。”

元宵凑近果真见一股子酒味扑面而来,他这才惊讶地看向白泽,“二爷他……他是喝醉了?”

白泽点了点头。

元宵终是放下心似得把那碗黑狗血放到桌子上,仍是不敢置信道:“那个鬼真是人?”

白泽再次点头,“世间无鬼,人比鬼恶。”

元宵撇撇嘴,“就你懂,你年纪比我还小。”

白泽笑而不语,元宵年纪比他大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