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钱没了也无法在先前的地方继续生活，逃到中央城后像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四处乞食，抢其他动物的时候是常有的事，最饿的时候偷偷吃过不少动物。

中央城的动物太多，每天死掉的动物更多，没有谁找到它身上。

后来它成功从这个泥潭中离开时，心中暗自发誓这辈子都不想再到这个地方来了，但它还是又回来了。

总归是要再回来的。

墨欧轻声道：“那次来比较匆忙，没有遇到什么有意思的事。”它很快转移话题，“我这几天在中央城四处转了转，有很多地方你肯定感兴趣，快些睡觉，明天带你去。”

它将祝语聆的小床挪到自己面前，将她放进里面，小被子拉到脖子上，又将她伸出来的手也轻轻塞进被子里。

小床挨在大猫身边，祝语聆仰头看着它。“你现在不睡吗？”

“睡，毛毛干了就睡了。”

它关掉灯，屋内只剩下壁炉透出的微弱光芒，祝语聆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安。

是和躲在巨鸡底下睡觉时完全不一样的心安，也是只有墨欧能给她的心安。

祝语聆闭上眼睛就睡着了，虽然昨夜也是个好觉，但那时候她依旧在忐忑即将来到的明天，现在，她什么都不需要想了，只需要好好睡一觉就好。

墨欧看着小人熟睡中的眉眼，爪尖又拉了拉她的小被子，身体趴下来，鼻子凑到小床边静静听着她细细的呼吸声。

这夜祝语聆做了个好梦，醒来时虽然忘记自己究竟梦到了什么，却觉得很开心，浑身舒畅一身轻松，似乎许久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她站在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屋内略有些冷，壁炉里的燃料不多了，旁边大猫睡得四仰八叉，身上的毛早已经完全干了，却没有梳理过，瞧着不如从前柔顺。

祝语聆想起自己从前养猫时，总是在清早被猫踩到胸口压醒，她悄无声息地下了床，抓着它脸上的毛朝它脸上爬。

墨欧很快就被她弄醒了，被用鼻子使劲蹭了蹭，头发也被舔了一遍。

祝语聆挥挥手：“你这几天是不是没好好刷牙？！”

墨欧的动作迅速停下，那种时候谁还记得刷牙。

祝语聆当然也没有，嫌弃了一句后她就笑起来：“其实我也没有，咱们快去洗漱吧，天都亮了。”

墨欧叼着她到窗边拉开窗子，这里的窗子都是玻璃窗，透明的，屋内很亮，窗子上都装了深色的窗帘，先前窗帘只露出一条缝，它一拉开，就发现外面的屋顶一片白绒绒。

祝语聆看了眼就惊喜地挥舞着四肢要到窗边：“下雪了！你快看，下雪了！”

最近天越来越冷，在船上时风一吹就冷得刺骨，加之中央城的位置很靠北，比望水城冷多了。祝语聆就怀疑是不是要下雪了，结果今天就看到了雪。

窗子拉开，冷风夹杂着雪花瞬间灌了进来。

祝语聆伸长手去接，雪花落在掌心很快就融化了，她高兴地道：“我一直想和你看第一场雪，还以为实现不了了，幸好没有错过。”

墨欧也将脑袋伸出去，鼻子不停耸动，冰冷的味道吸进鼻腔，夹杂着小人身上沐浴露的香味。

“雪的味道很好闻。”

“好闻？”祝语聆努力吸了吸鼻子，只有城市驳杂的冰冷味道，似乎不怎么好闻。可能猫鼻子比自己更灵敏，闻到的味道不一样吧。“我们快点收拾完出去。”

祝语聆换好衣服洗漱完，两只就再次出门了。

雪似乎是从后半夜开始下的，地面的积雪已经被动物踩没了，只有从高处才能看到屋顶残留的雪花。

很冷，许多毛比较少或是短一些的动物都裹上了衣服，像墨欧这样身上什么都没有的就像个异类一样。

祝语聆看了它一会，朝它招招手让它低下头来。

墨欧疑惑地将脑袋垂到她面前，祝语聆从自己脖子上将红色的围巾取下来，这条围巾尽量选最小的了，但对她来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