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把灵石塞他手里了。”
李横七一拍桌子:“做得好!哼,就得让他知道,我天道宫的人可不是区区这点东西就能收买的!江云萝,下次再遇到他上赶着送东西,你就把东西扔他脸上!”
江云萝汗颜:“也不用这样吧……虽然他之前确实让人瞧着不顺眼,可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这次还专门给我们带了酒,我们这样对他也不太好。”
“什么不太好?!”李横七怒不可遏,“你忘了他之前是怎么戏弄我的吗?‘纵有麒麟子,不如我灵山之犬也’,他这种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讨好人,肯定是有什么目的,所以才刻意接近你!江云萝,你可千万不能被他给迷惑了!”
“是这样吗?”江云萝也有些不确定了。
而一旁的朔方欲言又止,像是要说什么,只是看着他们会错意的样子,也不好主动戳破,只能无奈附和。
直到傍晚,两人各自回屋,朔方站在院门外看到了迟来的一抹身影,雪色衣袍,淡漠眉眼,正是刚刚从蓬莱仙首那里脱身的微生仪。
他上前道:“微生师兄,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微生仪面色寡淡:“仙首和佛宗的几位相谈甚欢,我在一旁作陪,所以来晚一些。”说完,又问,“他们两个呢?”
这问的自然是李横七和江云萝。
朔方的表情游移一瞬:“师弟和师妹有些累,回去歇息去了。”
微生仪目光一动,嗅到空气里的味道,拧眉:“他们喝酒了?”
说起这个,朔方解释:“这个嘛……也不怪他们,是灵山的那位君少侠特意送给师妹的,放也在那里也是浪费,不如就喝了。”
略有些紧张的话,微生仪听完敛眸:“知道了,这里不是天道宫,不必这般拘谨,少喝一点不犯戒。”
说完又问:“我的房间在哪?”
“啊,在这儿,师兄跟我来便是。”
朔方将他带到了收拾出来的房间,只是将要转身时,又忽然顿住脚,纠结之下最终还是开了口:“微生师兄,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是关于江师妹……”
窗外的绿树摇曳,一树桃花开得极为烂漫,树上的鸟儿啾啾鸣叫,时不时地扑棱一下翅膀。
这短暂的间隙,朔方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仔细地说了一遍,语气难掩忧虑,而默默听完此事的微生仪睫毛凝着细碎的光,紧绷开口:“我知道了,此事,我会留意。”
*
论道仍在继续,微生仪却不曾出去,反而留在了院子里。
江云萝一大早看见人,还有些惊讶:“师兄,你今日不去论道台吗?”
微生仪端坐于满树的芳菲之下,凝神道:“今日不去。”说完,眼睫拨拢,看向从另外一间屋子里走出来的君不渡。
对方也是一愣,颔首叫了声“道君”,接着满眼笑意地往江云萝这边凑:“江姑娘,昨夜睡得可好?”
江云萝揉着眼睛道:“还行吧,除了枕头有点硌得慌。”
君不渡道:“我的枕头软,要不然我跟你换?”
他眼眸眯着,又一副好皮相,讨好人的时候语气都掺着丝儿。
江云萝立马清醒过来,道:“还是算了吧,枕你的枕头,我怕夜里做噩梦。”
君不渡眼神顿住:“你这是在嫌弃我?”
江云萝:“没有,你想多了。”
君不渡似乎从她眼里看出了防备,欲要逼近,不远处的李横七见状,立刻将他薅开:“我说你,一大早就对我天道宫的弟子动手动脚,君不渡,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被推开的君不渡也不恼,收起没有表情的脸,又变成吊儿郎当的样子:“我没想干什么啊,只是昨日听蓬莱的弟子说,这附近有一种混沌阴阳鱼,日日听着讲经论道长大,已经生出了灵智,而且只要谁讲经讲得好,它就能自己上钩。我想拉着江姑娘一道去见识见识,不行吗?”
听到这话的江云萝眼珠子动了动,显然是被勾起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