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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看见一个女子站在桥上,面容消瘦,神情惨淡,眼睛直勾勾盯着水面,一看就知道是看了几出折子戏就恨海情天,意欲自尽挽回情郎的傻闺女。”

“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见死不救?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箭步飞身上前,就要拉住她……结果冲劲太猛,没刹住把她撞下去了。好不容易爬上岸,一群侍卫刷刷刷飞过来,喊着有刺客,稀里哗啦往我身上扑哇。”

何平抹一把辛酸泪,“公主不都是久居深宫,前呼后拥,侍者如云么?她孤零零一个人,打死我也想不到她是公主。我真的冤枉,在京城我就认识你,只好求官差找你。嘿,没想到你俩都在!”

陈令安冷飕飕说:“公主说她正靠在桥栏上看鱼,突然冲出个男人,抱着她就往水里跳,幸好暗卫在附近,这才没出事。”

何平眨眨眼,“看鱼?不对,看鱼才不会有那种表情。”

小满怼他,“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还争辩,真想在这地方关一辈子呀。”

何平听出有望获救的意思,惊喜道:“我能出去了?”

陈令安斜眼瞥他,“公主仁慈,知道你是小满的养兄,就饶你一条狗命。”

便有狱卒上前打开牢门。

何平欢天喜地出来,张开双臂又要拥抱小满,“啊呀好妹子,你就是我的小福星!”

小满忙躲,“别谢我,是陈令安的面子。”

何平立刻调转方向,“小安安,让哥哥抱抱。”

“滚!”

“不要害羞嘛,打小就成天板着脸装大人,比我还老成。你这身官袍好鲜亮,在哪儿发财呢,什么时候来的京城,怎么也不往宣府捎个信,我们一直惦记你。诶诶,你跑什么呐!”

……

直到午饭的时候,小满和陈令安的耳根子才得以清净片刻。

何平虽呱噪,用饭却很安静,动作也很优雅,小满瞧着瞧着,忍不住笑了。

其他两人望过来。

小满解释道:“大哥吃饭特别像林亭先生,不愧是先生精心教出来的得意弟子。大半年不见,我挺想家里人的,他们都好吗?”

何平道:“好着呢,倒是你,似乎在张家过得不好。别怕,哥来了,没人敢欺负你。”

听着这话,小满瞥了眼陈令安,陈令安别扭地挪开视线。

何平微微挑眉,一副看戏的表情。

小满又问:“阿婆还找了谁?”

“啊?我怎么听不懂你说啥。”

“你不是接到我的信才来的?”

何平更奇怪了,“是老师写了推荐信,让我到南翠书院读书。三月里收到你托人送的东西和书信,别的就没有了。”

小满怔楞了会儿,摇头笑道:“我想也不会这么快。”

“你在搞什么鬼?”陈令安皱着眉头问。

“和你没关系。”

“不要做没必要的事,不要引起没必要的麻烦。”他的语气暗含警告。

小满哼了声,没理他。

何平左右瞅瞅,打趣道:“小安安,这样和女孩子说话,小心一辈子打光棍哦。”

“不许叫我这么恶心的名字。”

“那……小安子?”

小满没忍住,噗的一口茶喷得满衣袖都是,一边拿帕子擦,一边又咳又笑,好半晌才止住。

陈令安俊脸通红,可面对这个曾经照拂过他很长一段时日,随时在正经和不正经间切换的哥哥,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能推说公务在身,准备溜之大吉。

“陈令安!”何平突然提高声音。

陈令安一顿。

何平脸上挂着慈爱的笑,左手撑着下巴,右手伸出,轻轻抚上陈令安的头,声音缓慢而低沉,“好孩子。”

陈令安浑身肌肉猝然绷紧,腾地站起来,“少来,我都比你高了!”

何平笑声朗朗,“老师的话,我完完整整带给你啦。”

陈令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