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颂元就一直是他在照顾。
他们家里,除了有佣人和管家处理杂事和一日三餐,剩下有关林颂元的事情,都是他一手包办的。
尽管知道这股气很没有必要怄着,也没必要和玛丽萨挣个高低,但晏鹤予还是考虑了一下,让玛丽萨留下看房子的概率,应该能有个三四成吧?
林颂元吃着粥,不知道晏鹤予那颗好用的脑子想的都是这些东西,他嚼着燕麦粒,颗颗分明又香香的,落进胃袋里舒服熨帖,整个身体都舒坦了。
他吃过饭时间也还早,搁置的行程又有了重启的可能。
不过这回是晏鹤予不想回了。
“你身体还是再调理调理,就这样回去,我不放心。”
林颂元则想着既然迟早要回,肯定早回比晚回方便,不然后期大着肚子还见朋友,真的很奇怪。
晏鹤予拗不过他,“回去也行,等我联系一下汉斯,让他带着助手和设备上机,这样我才放心。”
“随你吧。”林颂元摆摆手,不想发表任何意见。
重金砸下去,别说汉斯和他助手了,整个科室的人都想跟着一起出外勤,下午的机票,一行人全部准时登机。
林颂元和晏鹤予在头等舱。
空间小,林颂元想让晏鹤予跟他保持距离都难,后面睡着了,更是整个人被晏鹤予搂在怀里都不知道。
晏鹤予搂着林颂元就很满足,他睡得不沉,一直分神注意着林颂元的状态,所以当他倒吸冷气的时候,他立刻睁开了眼。
林颂元像是疼得受不了,短短一瞬间就蜷缩起来,要去抱自己的腿,佝偻的脊背甚至能看到细微的颤抖。
晏鹤予不敢耽误,立刻摸到他抽筋那条腿,火热的掌心一下下推按揉捏,“乖宝,没事,很快就没事了,不用担心。”
他不知道林颂元能不能听见,但他手下不停,嘴上也不停,大约推了十分钟,林颂元不哼唧了,又过了快半个小时,林颂元才松了劲儿,又沉沉睡去。
唯有湿润的额发能证明刚才不是一场虚幻,晏鹤予长舒一口气,给林颂元裹得严严实实。
剩下的航程里,林颂元都没什么异常,他睡醒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快要落地。
躺得浑身酸软,林颂元便想站起来走一走,可腰间手臂环得紧紧的,他根本就动不了。
索性转过头,细细看起晏鹤予。
他好长时间没有一睁开眼就这么近距离的看人了,还是那张脸,闭眼的时候俊美,睁眼的时候冷峻。
他指尖落在晏鹤予脸上,昨晚他好像做梦了,梦到晏鹤予温柔的看着他,温柔的和他说话,他睡得都有点不想醒过来。
指尖从他的眉骨滑到鼻梁,从鼻梁滑到唇瓣,晏鹤予的唇薄。
杨驰当初跟他科普了无数次,说唇薄的男人薄情,肯定不靠谱让他别上当,他说杨驰封建迷信,现在想想,封建迷信也不是空穴来风,那是民间大数据采集后得出的生活智慧啊。
还好晏鹤予算个例外。
林颂元笑了一下,指尖滑到下巴,能摸到短短的胡茬,摸起来麻酥酥的,还没到特别扎手的时候。
他有点爱不释手,玩得正起兴,被晏鹤予一把抓住手指,“元元,乖一点。”
晏鹤予刚睡醒的嗓子性感低哑,黑沉沉的目光也很有压迫感,让林颂元不敢轻举妄动。
“谁叫你抱着我不撒手,我想起来都困难。”林颂元眉头微蹙,好像全都是晏鹤予的错。
晏鹤予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蛋儿,忍都不忍,一口咬了上去,咬完又亲,亲了又吃,还专吃林颂元这条能说会道的舌头。
要不是场合不对,林颂元的手早放在不能说的地方了。
把林颂元这个始作俑者亲得气喘吁吁,软成一滩水似的躺着,晏鹤予才稍稍纾解些,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坐起来,摸着林颂元的腿问,“这条腿别扭吗?”
抽筋的腿多少有点不舒服,哪怕他已经很及时的为林颂元处理,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