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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她盯上我了 无虞之 71842 字 1个月前

生!”愤怒终于让拓跋雍站起身,想要与拓跋诩搏斗。

但长期的病痛已经掏空了他的身体,只被轻轻一推他就跌落在地。

随后刀锋就划过了他的咽喉,刺目的血色染红龙床上攀龙附凤的床栏,又在光洁地面汇成一条殷红河流。

金碧辉煌间的刺目血色点缀。

拓跋雍跌倒在地面,双眼不甘地瞪大,以一种怨毒的目光死死瞪着拓跋诩。

但拓跋诩只是一脚踩在他的胸口,更激起伤口处的血液四处喷溅,“没关系的,我的好侄儿,你的黄泉路上也不会孤单的,你的儿子女儿晚些时候也会下来陪你。”

拓跋雍嘶哑着还想说些什么,却已经被一刀砍下了头颅,咕噜噜地在地砖上滚动着。

殿内人多数对这一幕都无动于衷,只有拓跋诩不顾飞溅的血痕,转身就坐在了龙床上,抚摸着绫罗绸缎顺滑的触感。

他曾经在离这里最近的时候被人推下高台,而现在,他终于夺回了属于自己的位置。

夜已深沉,跟随拓跋诩与斛律孤发动宫变的士兵已经离开去维护皇宫内的秩序,只有他们二人还留在养心殿内商议对策。

“你打算如何做?等到明日天要亮了,那些效忠拓跋雍的贵族,自然就会知道他已经死了。我们现在的兵力可不足以对付那几家的贵族连手。”斛律孤皱着眉询问拓跋诩,领兵打仗他或许是个好手,但这些宫廷之事就非他所长了。

“立刻准备登基大典,等到明日早朝先坐上龙椅,未必他们还敢在皇宫造次?”这些贵族即使想要反抗也需要时间召集兵力,他先手登基把持了朝堂,就能占据先机。

“登基?我本以为我来的时间早了,原来是差点来晚。元诩,数月不见你还是这么蠢。”

伴随着一声讥讽的冷笑,滴水般的脚步声回响在空旷殿内,起先还在很远的位置,转瞬间脚步声已在耳畔。

斛律孤立刻谨慎地握住了刀柄——怎么会有人来时毫无声息,他竟然没有半分察觉?!

但那人已经嫌恶地一脚踢开地面上拓跋雍已经冰冷的尸体,寻了处干净位置拉开椅子坐下。

拓跋诩定睛看着气定神闲坐在椅子上以手支颐的女子,惊诧地瞪大了眼,“慕容锦——你怎么来了?!”

女子神色怡然,全然没有千里跋涉的模样,仍是一身华丽的衣衫,只因北地夜晚冷寒,随意多披了一件披风。灯烛煌煌,将她本就精致的眉眼点缀出惑人弧度,甚至掩盖了她那似笑非笑的眼里那种危险的气息。

“我不来,就等着你把煮熟的鸭子踢飞么?”

慕容锦嗤笑一声,以一种嫌弃的目光上下扫视了拓跋诩一眼,“立刻登基,勉强算你想对了一半。可惜在这种事上,想不到周全就是死无全尸。”

“你是该立刻登基把持朝政,可你凭什么登基?是个人都知道是你杀了拓跋雍,支持他的人反对你就是名正言顺。”

慕容锦在心中叹息,虽然知道元诩和斛律孤是两个莽夫,但真没想到这两个人能一路莽进皇宫,用直接宫变杀掉皇帝这种最下策的方法。

用这种野蛮手段亲伦相残夺得的皇位,自然是很难稳固的。但转念一想这些野蛮的异族人长期父子兄弟相残也不是什么稀罕事,虽然在权力面前中原人也未必有多干净,但总会做做面子工程的。

“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立刻去宫中找太皇太后请罪,无论是说拓跋雍因病暴毙,还是找些什么脏水泼到他身上,总之你是无辜进宫护卫的,而不是你杀了皇帝。拓跋雍的太子不过是几岁的黄口小儿,如何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治国?你在中原多年,最了解玄朝的内情,只能奉太皇太后懿旨临时接任重担登基。”

她叹了口气,还是为拓跋诩指了条明路。

“太皇太后”拓跋诩终于想起这个隐于深宫不问世事的老人,“她的背后是仆兰家,我本来是想杀了她的”

太皇太后便是拓跋雍父皇的生母,并非拓跋诩的生母,他本不打算留着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