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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她盯上我了 无虞之 64324 字 1个月前

下一句西南民心不稳,要去微服私访,便丢下了朝堂上的包袱,悠然离去,独丢下一头雾水的朝臣面面相觑。

玄昭看见叶晨晚竟然真的撂挑子走人,是又惊又喜,喜的是这把利剑终于没有高悬在自己头顶,惊的是不知叶晨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而且她走了朝中事务谁来处理?

不过看着叶晨晚离开后接受她事务的亲信,玄昭还是意识到,权力终究是落不到自己手上。

罢了,都是他处理不了的担子,落到别人手上去也好。

叶晨晚是第一次往清河去,她从前也对这片西南的土地所知甚少,世人虽多知晓清河安宁富庶,但在多数人眼里,那仍是一片遥远的城池,流行着各色奇诡的巫术秘术。遑论更加西南的苗疆,在中原人眼里更是未开化的荒蛮之地。

而蜀道崎岖,山路曲折,在山崖间看白云半峰起,清江出峡来,远处沧江面上水雾朦胧,将一切都笼罩在似散未散的薄雾之间。白鹭啼鸣,振翅又转瞬隐没在青山云雨中去。

直至行至清河城郊,冬末初春,本该是雪融转暖,万物苏生的时节,但已经可见草木繁盛,簇拥着大片盛开的紫藤花,仿佛正是盛夏,永远不会凋零。

在听见叶晨晚的惊叹声后,墨拂歌浅淡一笑,“殿下也觉得清河美么?”

“今日一见,方知‘清河云乐,不知还乡’并非虚言。只有亲身至蜀地,才得见如此瑰丽奇景,世外还有此番桃源。”叶晨晚并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如实回答。

马车驶入城内,亦是行人嬉笑,周遭店铺鳞次栉比,孩童打闹着追花扑蝶,一切都是太平盛世的安乐模样。

“当初苏辞楹于鼎盛时隐退,庇护下清河一方百姓,着实功德无量。”叶晨晚看见此幕,还是不禁感叹。

手中折扇信手接住车帘外飘落花瓣,墨拂歌面色微有怅然,“她只是太良善,想护下的人太多,可惜世事并无圆满,命运亦不由人。”

等到二人风雨兼程赶到苏府时,已是暮色四沉,苏暮卿看见二人风尘仆仆的模样,还是先让她们去洗漱休息,有什么事等到第二日再谈。

而正当墨拂歌准备去府内的浴池洗去一身风尘时,那人仍是寸步不离地在自己身边。

在片刻的等待后,果然听见对方开口,“你一个人去洗漱能行么?”

“叫个侍女来便好。”她平淡回答。

然后又是意料中的沉默,墨拂歌非常自觉地伸出了手,“那么,有劳殿下了。”

女人满意的笑声响起在耳畔,转瞬自己的手已经被握在温热掌心中,“那走吧。”

袅袅水雾氤氲升腾在浴池中,一切都朦胧不清。湿漉漉的水汽似乎也扰乱了神思,叶晨晚起先只是目光在房间漫无目的地扫视,以此来捱过这段略显尴尬的时间。而墨拂歌沉默地泡在浴池内,一时间她只能听见自己紊乱的呼吸和水花声。

她的目光终究还是挪回了墨拂歌身上,一头乌发在水中散开浓密胜过海藻,在暖黄的灯光里肩头莹润有如白玉凝脂,清瘦的锁骨弧线精致,凹陷处盛着水珠,似是在邀请人采撷——当真是挑不出半分瑕疵的绝色。

而再往下,就是非礼勿视了。叶晨晚很自觉地打算收回目光,就在这时她却突然瞥见了墨拂歌的小腹,弧线紧致的腹部一片雪色肌肤更显出一道疤痕的显眼,褐红色的新生肌肤尚还带着褶皱,与周遭格格不入,狰狞地攀附在左腹,是这般的扎眼,完全不该属于这样不染凡尘的人。

她觉得这道伤疤烫得灼人,眼睛不自觉的刺痛,眨眨眼,滚出两滴滚烫的泪水来。

“你在看什么?”墨拂歌忽的开口,惊得她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只能伸手扶住浴池边沿。

这么大的动静显然她也感受得到,墨拂歌稍一蹙眉,语气听不出喜怒,“只是讹你一下,现在看来真的在看不该看的东西?”

“抱歉,我只是看见了你的疤。”叶晨晚干涩着嗓子回答。

一时间四下沉寂,墨拂歌的身子沉入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