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洲的研究。
在摇曳的烛光间,叶晨晚终于看见了这位帝国曾经的君王。而此刻监牢后那具蜷缩的阴影看上去几近兽类,须发花白,裸露在外的肌肤几近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到处都是试药后留下的疮疤。
毕竟游南洲在这种事上,可称不上有什么医者仁心。将叶晨晚带到后,她便识趣地离开,将空间留给了叶晨晚。
在听见响动后,玄若清终于抬起眼,模糊的视线中,红衣身影明艳得几近要灼伤眼底。
玄若清唇角溢出一点阴森的笑意,“你来了。”
叶晨晚开门见山问,“当初为玄靳布下阵法的人,是什么来历?”
玄若清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是继续阴森地笑着,“你终于还是开始好奇这件事了,看来你也一样贪婪。”
“也是,没有人能够拒绝江山永固,千秋万代”
叶晨晚不耐地打断他,“看看你的结局,也该知道千秋万世不过是一厢情愿的痴心妄想。别把我当成和你一样的货色。”
“”那双浑浊的眼睛意味深长地注视着她,“噢,那你又为何来问?为谁来问?”他话锋一转,目光竟然显得咄咄逼人起来,“为她?”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叶晨晚冷冷道。
“哈哈——!”玄若清伸出双手抓住铁制的栏杆凑近了看她,栏杆后的表情狰狞而扭曲,“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我凭什么告诉你?我巴不得她死!她该被千刀万剐,永世不得超生——!”
她听得心生厌烦,手指一挥,便掀起一道内力让玄若清重新跌坐回地面,“玄若清,你大可以在这里大放厥词,我知道你受了些皮肉之苦,就觉得大不了烂命一条死了算了。不过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你可以试着来挑衅我的耐心。”
叶晨晚拉开一张椅子旋身坐下,冷笑着道,“有道是血浓于水,想必你也不想见到你的子女受苦吧?”
烛火摇曳,照得她侧脸一半笼罩在阴影中,眼眸深如夜色,“放心,你那些尚在外地的藩王儿子或是那两个公主,我还不好动手。不过有一个人,我替陛下除去的话,应该也算是为陛下解忧了吧?毕竟,这是陛下您亲自下令将他关在天牢里的。”
玄若清自然能猜到她话语中指的是谁,心中当即涌起不好的预感,“你想做什么?!”
“把人带过来。”叶晨晚冷冷一挥手,身后的暗卫会意,当即离开了暗室内,她这才重新看向玄若清,“没什么,让陛下有机会再一叙父子深情而已。”
玄若清抓着栏杆怒瞪着她,几近目眦欲裂。
而叶晨晚从容欣赏着他的狼狈与恼羞成怒,心中又生起一阵厌恶之情。
贪婪又无耻的蛆虫。
、
玄旸被关进天牢中已经有了数月,玄若清下令把他关入天牢后,就没有了后续。
大概是既厌恶这个儿子,又终究没能狠下心来下令处死。
一开始还有投机的人关心一下玄旸的死活,后来君王不再提起,又有宁王起兵,自然也没人再想起这个被罢黜的皇子。
天牢里的信息传播要比外界迟缓许多,但玄旸还是在狱卒闲聊的只言片语中得知了外界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先是诧异于王朝如同水冲流沙般倾倒的溃败,但在得知宁王的上位时,他内心深处更是弥漫起一阵恐惧。
虽然玄朝溃败,他本就难逃一劫,但本就与他有着仇怨的叶晨晚不可能轻易放过他。
他如此惴惴不安地等待着自己的命运,可惜叶晨晚在前一个月忙于各种事务,并没有心思去料理他。
因未知而产生的恐惧更是磨人,他一日又一日等待着清算的来临,昏暗的天牢中时间的流逝并不清晰,不知过了多少天,狱卒终于打开了监牢的大门,监牢外的暗卫一袭黑衣,与暗色几近融为一体。
他绝望地看着来人,心中想,自己的死期终于还是到了。
他被粗暴地带到玄若清关押的暗室,一把丢在了地面,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