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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她盯上我了 无虞之 76824 字 1个月前

给燕矜,“前几日的功课,你都做了吗?今天司学要检查了。”

燕矜急忙接过这沓救命稻草,没有功夫再缠着我叽叽喳喳,“还是你好啊晨晚,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其实并不擅长应付叶晨晚这样的人,燕矜这样聒噪的类型大可以置之不理,但叶晨晚这样从来识趣,知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的人,她每次开口总让人难以沉默。

就像她平时并不会多言,却会在每门课的司学来到之时向我介绍这门课的讲师。如此沉默不答,便是无理,我亦只能回应她,这样不知不觉总会同她多聊起来。

恍惚抬眼看向窗外,正是盛夏时节,榴花似火。

“在看什么,阿拂?”

她已经这样自来熟地唤起了我的名字,我和她有这般熟悉么?

但她笑得温柔,日光落在琥珀色的眼里,笑意都像要融化出来一般。我最终没有拒绝在这个称呼,只是继续看向窗外,“花开得很好。”

“是啊,浓绿万枝红一点,正是石榴开花的时间,我也是头一次见,北方都见不到榴花。”她应和我,也一样看向窗外。

“北方有什么花?”我问。

我听闻焘阳是个常年飘雪的冷寒之地。

“不似墨临这样终年都有花开,也没有这么多草木。不过好看的花还是不少的,我娘爱看花,在府里种了不少。当初还重金移植过墨临的桃花去府上呢。”

她掰着手指和我讲起了焘阳的风景,眼中光芒一闪一闪,如同明星,只在眼睫微垂时掩住一点不易察觉的落寞。

我有些后悔问她这个问题,她大抵是想家了。

同她相熟了数月,某日父亲问起我,“同她接触的如何了?”

我一怔,而后回答,“心性纯良,亦有胸襟,非池中物。”

墨衍只嗤笑,“纯善是这世间最无用的东西,能坐上龙椅的人,哪个又是池中物?昔年玄靳也不是池中物,结果呢?”

他用那双从来凉薄的眼睛看我,“你当真不知道我要你看什么么?”

我知道他想问什么,最终选择了沉默不答。

我明白他对于玄朝的恨,更偏爱于彻底亦极致的毁灭。他爱看这个王朝腐化,爱看玄朝皇族堕落,他挑拨着皇子的矛盾,助长着君王的猜忌,就是为了让这个王朝的千疮百孔,最后沦为手中可以任意拿捏的傀儡。

而王朝崩坏,百姓艰苦,在他心中并不重要。毕竟玄朝的覆灭必然带来反噬,与玄朝龙脉同命的我们也将走向灭亡。

是谁接任皇位,这天下将来在谁手中,并不是他关心的范畴,毕竟我们都见不到那一天。

所以他关心的只是,叶晨晚是不是能拿捏的棋子,北境宁王府的势力能不能为我所用。

我只是觉得,若有可以选择的余地,天下人本不必莫名的苦难,她要继承的河山,也不该千疮百孔。

见我不答,他只敲打我道,“想明白你要的是什么,别犯这样愚蠢的错误。墨怀徵帮助玄靳的结局,就是你我在承受的苦果。”

我与他终究不是一路人。

在太学读书的日子平淡如水,并无多少波澜。

这样的感觉也算不错,看花开花谢,没有背负血仇累累,恍惚并无闲事挂心头,是人间最好时节。

虽然司学在课上讲的东西都很无聊,在太学的日子也平淡得无趣,但这样的生活总是不错的。

至少我也不必与墨衍在屋檐下整日相对。

我在太学中很少与除了叶晨晚与燕矜以外的人往来,也并不关心那些贵胄子弟之间的勾连。

我知道有许多人并不喜欢我,但也并不重要。多数人都是蠢钝的庸碌之人,连在这棋盘上做一枚棋子的资格都没有。

太学中有个楚家的子弟一向厌恶我,原因自然也很简单,虽然皇帝强行指婚墨衍与楚妍,但二人从来感情不睦。我并非楚妍所出,将来却要继承祭司之位。楚家人自然都将我视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