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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她盯上我了 无虞之 68190 字 1个月前

什么会问她这个问题呢?是想表达什么吗?

她更加专注地注视着台上之人。

再往后天子致辞,赐以牲畜五谷祈求丰收,叶晨晚都全然无心去看。只看向帝王身后从容伫立的祭司,她一袭繁复衣袍于春风中浮动,翩然如皎月,风姿更胜谪仙。

身边皇亲贵胄,都在她清绝风骨的映衬下如若尘泥。

迢迢相望,墨拂歌的目光似乎隔着人海准确地望向她,不知是不是错觉,面具下的唇角,似乎勾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春祭本还该由帝王亲率三公九卿于帝籍田间亲自耕种,不过随着帝王享乐奢靡,到了玄若清这一辈,君王万金之躯,自然是不肯屈尊去田间劳作的。

遂礼毕后,于祖庙宴饮,慰劳群臣,谓之“劳酒”。

王亲贵胄各自入座,却无人举杯动筷,因为期间还有一环。

天子身后的祭司得到首肯后,怀抱一支桃花木,自御座旁缓步走下。

只是她怀中的桃花木枝仍未绽放,只有几簇小小的花苞。

衣袂浮动,牵动玉珩珑璁。

历年春日劳酒之前,祭司都会取一种春日初开的花木,于宴上择一人赠之。赐福此人福泽护佑,万事顺遂——此谓之赠春序。

送什么花木,皆看祭司的喜好,或有柳枝,亦有山茶迎春,或其他种种。而赠与之人,亦并无定数,无人知晓规则。

究竟是挑选上天青睐之人,或是帝王的首肯,亦或是祭司的喜好,众人不得而知。只是被祭司赠花之人,此年诚然万事亨通,一帆风顺。

久而久之,众人自然也相信了其中赐福。这之后多有人动了别样的心思,想通过关系贿赂得到春祭上的赠春序,可惜祭司八风不动,从未应允。

她便这样怀抱桃花蹁跹而行,任由众人的目光追随于她亦不曾停留。

明明台下人万千,但叶晨晚在看见她时,便笃定她会向自己行来。

一步一步,摇铃声回荡在偌大的祭台下。

终于,这一场纷飞的雪,最后飘落在叶晨晚的桌案前。

看见墨拂歌在叶晨晚的桌案前停下,周围人皆发出一声叹息,或是惋惜自己无缘,亦或是嫉妒她的好运。

毕竟这是近日朝堂上最炙手可热的新星,能得到祭司的赐福,也是意料之中。

祭司一言未发,只是微躬下身,姿态恭谨有礼,向她递出了怀中桃花枝。

叶晨晚并未立刻接过,而是与白玉面具下漆黑的双眸对视。她目光清明,几近能看见自己的倒影。

墨拂歌就这样从容地面对着叶晨晚的注视,面具下的眼眸漾开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只有她能看见其中漾开的满池春色。

她能嗅到不败的白梅花香,仿佛天地间只有她们二人对视。

叶晨晚终于伸出手,接过了墨拂歌递来的桃木花枝,而对方另一只手牵动着叶晨晚的手,拂过手中桃木。

墨拂歌的手并不似往日一般冰冷,反而有着生命蓬勃的温度,牵着她手拂过桃木,桃花枝便如有生命一般,其上的花苞舒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绽放,花叶新生绽放,片刻之后她手中的桃木便变作了一枝盛放的桃花。

叶片青绿,花色灼灼,丹彩流溢,似要将春色都灼融。

千株含露,便照人红。

坐在叶晨晚身边的人亲眼看见这一幕,发出纷纷惊叹。

而执桃花的人青衣衬花红,正是风华夺目,只唇角一点浅笑,娇艳如新桃亦黯然失色。

“多谢祭司。”她温声道。

墨拂歌只将桃花仔细放入她手中,再恭敬行一礼,从容离去。

青丝墨发于春色中渐行渐远。

重新坐回座位时,周围的目光既羡艳又愤恨,叶晨晚只一笑而过,从容吩咐身后侍女送一尊加了水的花瓶来,便正大光明地将这一株桃花插在了花瓶里。

既是赠给她的,那他人自然只有羡慕着看的份。

再往后天子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