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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她盯上我了 无虞之 72297 字 1个月前

暗格,拨动其中机关,地砖隆隆作响,显出一条地道来。

在丢下一枚石子,听见回声确定安全后,墨拂歌点燃火折子走入了地道中。

地道曲折,不知走了多久,才终于来到了底端。砖石漆黑平整,地面干燥,地道阴凉——她的推断并没有错,此处通风,地道仍通向外界。

一路向前走,地面和墙面的砖石换了材质,黑如墨玉,透着莹润色泽,砖石上渐渐有了符文纂刻的纹路,在石面上泛着幽蓝色的荧光。

墨拂歌粗略扫了一眼,头一次生出——什么天书,根本看不懂的想法。她大概猜测了一下,觉得这上面的咒文应该比两百年前所用的咒言还要古老。

再往前走,符文纂刻更加密集,光芒大盛,甚至已经不再需要照明用的火光。

前方流淌着一道轻若无物的光幕。

她伸出手,意料之中地,并没有遇见什么阻碍,轻松地穿过了光幕。再迈步,也没有任何阻碍地跨过光幕。

苏辞楹的记载并没有错,这座阵法设有禁制,只有皇室血脉,布阵之人,以及作为阵眼源头的北杓七子血脉可以进入。

无怪乎阵法外的守卫如此松懈,因为多数人即使来到此地也做不了什么。

可惜来的是她。

抬眸看,已经来到一处地宫门口。生涩的符文刻满整座殿堂,颗颗硕大的夜明珠替代了灯烛,照亮这偌大的地宫。墨玉色泽的砖石在符文的照耀下几近透明,能隐约看见灵力如有实体一般在地砖下流动,正如龙形一般盘踞在整座地宫中,唯有龙尾处似是被一道血色的灵力钉住,固定在了朝南的方向。

而地宫中央是一座精密繁复的祭坛,其中镶嵌着色泽玄黑,流淌着诡异殷红的矿石——正是叶晨晚在北地见到的那种诡异矿石。

阵法精密繁复,不知在当初耗尽多少人力物力,而且布阵之人定然是当初的阵法秘术大能。

话说回来,当初开国皇帝玄靳到底是找的何方大能布下这道逆天而行的阵法,现在也全然无人知晓。

时间有限,她没有再继续胡思乱想,而是收回思绪,开始迅速端详阵法的构造,寻找其中的天盘地盘,阵眼核心。

手中结印,灵力顺应着符文游走,散漫入阵法各处,跟随着龙脉流通的方向运转周天。

她终于感受到一处熟悉的气息,引导着她向着其中一处阵眼走去。

是苏辞楹的残留的气息,牵引着她来到北方处的阵眼。此地灵力紊乱,难以流通,上面的符文都在岁月的侵蚀下渐渐模糊起来。

看来这就是苏辞楹在阵法处动过手脚的位置。

她回忆着苏辞楹在手札中的记载,开始模仿着上面的方法将灵力灌注入阵法,打通其中关窍。

在感受到符文下繁复的构造时,她眼前一黑,心中想——以这个阵法的复杂程度和自己的修为,这显然是个浩大的工程,看来她未来还需来此地许多次了。

朔方芜城

洛府后院处僻静的宅院内,草木葱葱,人烟稀少,正适合调养生息。

可惜此处调养的宅院内,除了两个看守院门的护卫,连侍奉的侍女都不见踪影。

洛燕山躺在床上,呼吸粗重,如同一个破损的风箱,吭哧作响。他面色乌青,身体浮肿,已是进气多,出气少。

“来人”他声音沙哑着开口,连口齿都并不清晰,只能听见含混不清的呻吟,“快来人”

可惜并未有人回应,他只能徒劳地在床上粗重地喘息着。

直到良久之后,终于有人走入房间点亮了灯烛,烛光将他的身影投射在墙面。

“父亲这是怎么了?”洛祁殊端着烛火,来到了床边,面色关切地看向洛燕山。

但在看清来人是自己的儿子时,洛燕山却双目圆瞪,面露排斥地怒视着洛祁殊,“怎么是你?滚!滚!”

洛祁殊却对父亲的排斥视若无睹,径直端着药来到了床边,“父亲身体不舒服,怎么不喊人?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