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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她盯上我了 无虞之 66188 字 1个月前

一个。”

叶晨晚瞧着掌心的红绳结,编织精巧,还串上了珠络,的确讨人喜欢,但一想今日是七夕,又开始犹豫该不该收下。

墨拂歌只看了一眼就蹙起眉头,“你知道这东西是送什么人的么?”

“我知道啊。”她颇为无辜地摊开手,“可谁规定这绳结只能送情人,我觉得好看,送你们两个不可以吗?”

燕矜赤子心怀,纯粹出于喜爱想要送出这份礼物,如此坦荡,竟让叶晨晚有些自惭,遂坦然收下了这枚绳结,“如此便多谢阿矜了。”

墨拂歌瞧了这枚绳结良久,也最终收下了它。

下午的课要轻松许多,来了位气度温和的女师教导棋艺,二人一组坐于棋盘两边。

女师正细致地讲解着围棋的定式,墨拂歌坐在棋盘边,看完了一卷书,又拿出一册新书继续翻看,全然不在意台上人在讲些什么。叶晨晚闲来无事,也只能自己照着棋谱摆了局棋仔细揣摩。

直到女师讲完了棋谱,让同学对弈时,叶晨晚也没指望墨拂歌能从她手中的书卷里分神,正打算自己自弈完这局棋时,坐在对面的女孩却意料之外地收起了书册,从容执起棋盅里的白子,稍加揣摩后,落子。

白子落在棋盘,声音清脆,叶晨晚只觉得心间悦动一瞬。

红檀木的棋盘上黑白纵横一场厮杀,而坐在棋盘一旁的少女白衣墨发,白得明澈亦黑得深沉,正衬这一盘黑白。

手指随意捻着白子,她微偏着头以手支颐,墨色长发如瀑垂落,半垂着眼眸,似是漫不经心地看着棋盘,正如她平日无波又无澜的模样,无论得失,都不能让那双眼泛起半分涟漪。

而从她下意识把玩棋子的动作,经过这些时日的察言观色,叶晨晚却判断出——她对下棋并未有什么兴趣,甚至可以说得上是颇有不耐,以至于这盘棋已成败势。

手谈一局,无非消遣,叶晨晚落子,倒也没绕弯子,如实问道,“阿拂,你不喜欢下棋?”

面对对方如此直白的问题,墨拂歌倒有两分诧异,终于从棋局中抬起眼,沉吟了片刻才道,“说不上讨厌,只是消遣罢了,不值得投入多少精力。”

这话倒是让叶晨晚诧异。

看她落子谨慎,步步为营,怎么也不像是对棋艺毫无兴趣的人。

“……究竟是你说话太客气了些,还是你与世人对‘消遣’的理解有所差别?”她抬眸,眼底却是意外的笑意盈盈。

“下棋于我,同六博骰子,纵马游船无甚区别。都是闲暇时打发时间之物。”她抬手,棋子被随意地掷回棋盅之中,看得出的确无甚兴趣。

她轻笑,这一点墨拂歌到是难得坦诚,兴许于慧极之人,棋盘确实如同玩物。“十九纵横,三百六十一落点,其间万千变化多少人穷尽一生也未参悟,到你这儿却只落得‘消遣’二字。”

墨拂歌伸出手,指尖正好点在棋盘星位,“方寸棋盘,于天地不过沧海一粟,又如何同山河天地,皆悉无常相比。”

两相对视,一时沉默,只听得风过窗外林叶,簌簌作响。

叶晨晚今日问的不错,她的确对下棋无甚兴趣,坐上棋盘两端,只是因为对面的人。

廊外钟鸣,到了下课散学的时间,学子便如同出了笼的鸟,纷纷扑棱着翅膀散去。

墨拂歌收拾好书,正准备离开时,却还是在装书的书袋中摸索了一阵,拿出一本书递给叶晨晚。

“你的生辰礼物。”午后的日光透过窗扉落在她面颊,似要将那张白皙的面颊染上薄红。

她几近仓促地将那本书塞入叶晨晚怀中,便匆匆转身离开了。

叶晨晚有些错愕,既没想到她竟然知道自己的生辰,更没料到她竟然还会送自己礼物。彼时她当然不知晓,墨拂歌曾为她卜过命卦,她的生辰八字,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垂眸一看,竟是一本分外珍贵,据传已经失传的棋谱。

她刚想追出去道谢,墨拂歌却早已离开,于墨府仆从的照顾下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