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她说的是昭平郡主的父亲容应淮。“有情郎难寻,像容大人这样的绝世情郎更是难寻啊!”
叶晨晚不语,任由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将话题带远。
这世间两情相悦难,相知相守更难,就如自己的母父,琴瑟和鸣,也未能走到结尾。
任由她们说了许久,主座上的皇后才终于开口,“好了,嫁娶终究是大事,还是让昭平自己慢慢做决定吧。都这么关心昭平,不如也多关心关心自家的。”
“是呀,”意料之外的声音忽然开口,寄荷公主语气实在是阴阳怪气,“就像皇后娘娘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的侄女,祭司的婚配也是大事呢。”
叶晨晚唇角一僵,险些没笑出声,大抵的确是觉得墨拂歌着实倒霉,今日都没到场,这回旋镖还能扎到她身上。明明是洛祁殊自己非要向墨拂歌献殷勤,可寄荷公主却只嫉恨上了墨拂歌。
皇后的面色青一阵白一阵,毕竟她很清楚墨拂歌与她并无血缘关系,但她还是只能维持着面上的端庄,“祭司有自己的想法,哪里是我能管得的?”
寄荷公主不以为然,她向来宽于律己,严于待人,“这世上多少事,又是由得了自己?她既然在祭司的位置,也该考虑绵延后嗣,后继有人之事。”
这话听得叶晨晚终于皱起了眉,她们说得稀松寻常,却可有把一个人真正当做一个人来看待,还是当做被豢养的牲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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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宴刚结束,离中秋晚宴还有些时间,女眷商量着要去太液池赏花,叶晨晚寻思着找点借口先告辞,去做些别的事打发时间。毕竟她也不想再成为话题的中心,或者是再看寄荷公主与皇后的那点阴阳怪气。
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人躬身行礼,恭敬的声音响起在耳畔,“昭平郡主,陛下有请。”
叶晨晚回眸,正看见身后人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李公公。她心中一紧,提起裙摆悄无声息地跟上了李公公的脚步。
铜铸仙鹤香炉中烟雾升腾,龙涎香似乎烧得有些过量,含元殿内皆是烟雾缭绕的模样,景致看不真切。御案上砚台中墨痕早已干涸,主座上的男人却只是良久摩挲着盛装丹药的锦盒,最终取出盒中一枚丹药缓缓服下。
叶晨晚刚步入含元殿时,被殿中浓郁的香料气息熏得皱了下眉头,但很快她就平复了神情,从容向着玄若清行礼,“参加陛下。”
玄若清自烟雾后抬头,片刻后才抬手示意她坐下,“起来吧,赐座。”
帝王的面容看不出喜怒,状若无意地开口,“唤你来,是因为朕想起有些时日没见昭平了。”
叶晨晚不动声色,要看玄若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能得陛下挂念,是臣的荣幸。”
玄若清眯起眼,深沉的目光将她上下扫视一番,才开口,“朕记得,前些日子,是你的生日,算算应当是满十七了。”
的确,她七岁离开焘阳,来到墨临为质,迄今已经十年。
她只温驯地回以一笑,“没想到陛下竟然记得,是的。”
“可有喜欢的人了?”玄若清忽然问。
帝王忽然问出这个问题让叶晨晚一怔,不知道今天所有人都吃错了什么药,个个都来给自己当媒婆。
“还不曾有。”
玄若清摩挲着手中南红玛瑙的手串,清脆作响,隔了半晌才开口,“一晃眼昭平也到年纪了,你可知前两日李家的老二老找朕,说对你有意,想要娶你?”
叶晨晚因惊诧而睁大了眼,什么李家的老二,王家的老五,她都并不认识,也不关心是哪家的公子求亲,她好奇的是皇帝把这件事告诉她,在其中的态度是什么。
“昭平与李二公子并不相熟,说姻缘是不是还太早了一些。”叶晨晚婉拒。
玄若清醉翁之意不在酒,显然只是拿这件事起个头,“朕也是这样想的,李家那小子和你都没见过几面,就说着对你有意思,也当不得真。朕还是想着,若你有喜欢的人,也可以告诉朕,朕来帮你做主。”
“臣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