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我不是在阁中存档了吗?那次外出执行任务探听消息,遇到了些硬茬儿,两边见了血,折损了几个下属。”
“探听的是什么消息?对方是什么人?见血了之后对面伤亡如何?可有知道我们的身份?”傅狰抛出一连串的追问,“这些东西你在档案里可是一句未提。”
“既然出了手,自然就不可能留下活口。对面都处理干净了,不知道我们身份。”男人淡淡回答,斜睨向傅狰,面具下漆黑的眼瞳内混着冰渣,“至于别的,傅狰,你不觉得你越界了吗?千机卫为陛下效力,出手自然也是为了陛下,我当然知道这一点。而你既然在陛下身边效力,陛下的安危才是你最该关心的事情。”
“正是因为为了陛下效力,我才要排除一切可能的隐忧。”傅狰反驳他,可自己并不擅长言辞,总是辩驳不过对方。“你上一次任务,实在蹊跷。”
面具男人冷冷一笑,“傅狰,你我同为千机卫,职位平级,就算质疑也轮不到你。为陛下做事,岂是事事都能见得光?为了陛下,影卫舍身忘死,在暗中做事不是让我们彼此怀疑的。”他转过头去,不再与傅狰对视,“若是傅大人实在怀疑,便上报陛下,由陛下定夺吧。”
他说的冠冕堂皇,傅狰一时间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能丢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后愤愤拂袖离去。
傅狰离开后,他目光冰冷地继续翻阅着手上案卷。
傅狰不过是皇帝身边一个不长脑的武夫,他当然不担心对方真能抓住自己的什么把柄。但真正让他担心的,是那时放跑了的凌晗。
这人虽然身中剧毒雪上蒿,但轻功了得,还是让他从众多影卫手中跑掉。活不见人,死也不见尸,自己派人接连在墨临城内寻了几天,也没能寻到他的踪迹。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雪上蒿毒发,没能让他活着送出消息。可惜自己也没能拦截下宁王的书信,不知道宁王自北地送来的急书上有什么内容。更糟糕结果便是信已经成功送到了昭平郡主手上——也只能期望事情没有发展到这一步。
修长手指将案卷重新推回书架上,无人能看见他面具后的眉头因为烦忧而深深蹙起。
棋差一着。
【作者有话说】
近日和同学探讨剧情的展开,同学听完:感觉你这个剧情有种没一个人长了脑子的美感。
我:【尖叫】你不要骂了,我真的构思得快长脑子了。【抱头尖叫猫表情】
关于本文10,我笔下的cp一般都是有明确10的,而且一般来说不支持逆。床上当然是支持互攻的,但是定位上10也是明确的。所以本文没有标注主攻主受,也没有标互攻。感觉没有一个比较适合的tag。
53夜袭
◎如雪月色映出艳丽血色。◎
北地泉阳镇郊
月光洒在林木荫蔽的道路上,只有驴车转动车轴的辘辘之声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护送驴车的士兵打出一个哈欠,嘴里嘟哝着听不懂的家乡方言,最后才骂道,“怎么又是咱们摊上这破差事,真晦气,都几天没睡好觉了!”
驾驶驴车的士兵睨他一眼,“你再一边哈欠一边抱怨,上头的人说了,这些东西要有什么闪失,就要咱们的头。”
犯困的士兵嘿嘿一笑,“你就是脑子轴,咱们把这车上的东西卷走,够我们一辈子吃喝不愁了,天高海阔,到哪里来找咱们麻烦。”
皮鞭烦躁地抽在拉车的灰驴上,奈何这驴还是慢吞吞地拉着车,“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当个二流子整天鬼混,欠了一屁股债没处躲才来参军。我家里还有老娘和妹妹,我要是跑了,我娘怎么办?”
“所以我说你是个轴脑子。”对方毫不在意地吹着口哨,“你都吃喝不愁了,还去管你那老娘干什么?”
两人争辩着,其中吹口哨的一人却顿时感觉脖颈一凉,一看一柄泛着寒光的剑已经比在他的咽喉,他求助地看向旁边的人,却发现另外一人比自己境遇更糟。
一身玄衣的女子手执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