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神态完全看不出任何关心父亲的孝子模样,“只是大夫既然嘱咐过父亲的病要静养,平日更要注意着别让烦心事叨扰他,尤其是外面许多没由头的事。”
那双如黑曜石般的眼眸温度也似砖石一般冰冷,“我将府内大小事务交给姨娘打理,也是因为信任姨娘。尤其是父亲的病,我不想看见任何意外,姨娘可明白?”
听洛祁殊这样说,徐姨娘也知道他暂时还不会对洛焕下手,忙不迭点头,“公子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公子的信任。”
转瞬间洛祁殊眉眼含笑,又恢复了素日里谦谦君子的模样,“那就辛苦姨娘了,焕儿还在等姨娘,还是早些回去吧。”
在送走了徐姨娘后,洛祁殊这才起身看向房间柱子上那些早已斑驳的划痕,不自觉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直到侍从走进屋内,低声道,“公子,您要的那批货,现在有消息了。”
洛祁殊刚打算开口,侍从又补充道,“还有件事,就是老爷在听说您回来之后,一直说要见您,无论怎么说,就是一定要见。现在已经砸了不少东西了。”
侍从本以为洛祁殊会生气,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窥视着他的神情。可洛祁殊只是轻轻一笑,最后抚摸了一下柱子上的刻痕才收回了手,“我的事不必急于此刻,既然父亲要见我,那当然是父亲的事情更重要。”
他步伐沉稳,已经向门口走去,衣袂飘扬。
“走吧,我数月未归,也理应去看望父亲。”
【作者有话说】
“沵迆平原,南驰苍梧涨海,北走紫塞雁门。柂以漕渠,轴以昆岗。重关复江之隩,四会五达之庄。”出自鲍照《芜城赋》,只是随便摘抄了一段用来描绘城市繁华,本文中的芜城与历史上的芜城并无任何联系。
一点没用的废话:本章章节名《棠棣》出自《诗经小雅棠棣》,棠棣常用于代指兄弟,不过这里当然不是歌颂其兄弟之情,而是取其中最有名的“兄弟阋于墙”。
虽然不想同情男人,但是洛祁殊这个精神状态和墨拂歌也有得一拼。【只是说精神状态】【没有说他们般配】【叠甲】
47风雨
◎看在她的面子上,我答应你。◎
燕矜的生辰宴上,来了不少宾客。她生性潇洒,在京城中有不少好友,今年的生辰亦是京城中一件大事,自然也少不了宾客来宴,一时间墨临城内大半的贵胄都来为她的生辰贺喜。
叶晨晚刚来到燕矜府上,就有人异常兴奋地向她打着招呼,其热情程度不亚于门口招待宾客的下人。
“郡主,郡主!真是好久不见!”卓连贺热情地向她打着招呼,自从叶晨晚在春狩上救了他一命,他还亲眼目睹了叶晨晚斩杀那只猛虎后,对方的形象在他心中就变得异常伟岸高大。
没想到卓连贺居然还记得自己,叶晨晚颇为诧异,但出于礼节还是同他寒暄了几句,而对方已经热情地邀请她同坐自己那一桌。
叶晨晚刚在心中寻找着婉拒的说辞,就看见了身侧停下脚步的素白身影。在如此喜庆的时日,墨拂歌仍是一袭皎皎白衣,如同翩然洒落的月光。在她到来的时刻,周遭顿时陷入寂静,都情不自禁地安静注视着她。
她当即找到了最合适的借口,面上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真是不好意思,卓公子,祭司大人已经邀我一桌了。”
墨拂歌闻言,微抬起眉梢,倒也没有否认叶晨晚的说辞,算是默许。
见墨拂歌沉默,卓连贺自然也明白二人已经约好,他的身份当然是比不了祭司的,当即说着那他就不叨扰了,改日再来请客,希望郡主万望赏光。
叶晨晚也同卓连贺客套了几句,再同墨拂歌并肩离开,直到走远后,墨拂歌才悠悠开口,“我似乎并没有邀请郡主。”
“那我这就回去找个别的位置?”叶晨晚拇指向后指了指,笃定墨拂歌并不会答应。
而墨拂歌面无波澜,只微偏过头看远处推杯换盏,灯光将她轻垂眉睫投射下一片阴影落在面颊,“卓连贺毕竟是卓文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