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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她盯上我了 无虞之 61285 字 1个月前

◎我比其他人都期盼你活着。◎

墨拂歌良久端详着桌案上棋局,久经思索,最终白子被丢掷回木盅,清脆声响。

她平淡阖眸,“我认输。”

叶晨晚上上下下扫视她许久,嘴角噙起一抹笑,“真的不再想想了么?”

“已成败局,徒劳挣扎,又有何用?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墨拂歌摇头,不愿再在这局棋中多做纠缠。

叶晨晚指尖转而饶有趣味地轻叩棋盘边缘,思索后得出了结论,“要破左下处的点方攻势,也不是没有解法。”

对上墨拂歌探寻的目光,她并没有立刻解答,只是伸出了手。对方会意,取了一枚白子放入她的掌心,指尖掠过肌肤,泛开轻微的痒意。

叶晨晚接过墨拂歌递来的棋子,放入棋盘中,“为解此局,黑子虽可点方而无忌惮,但白棋气紧,于此落子不但可以破眼,还可威胁黑子断点。虽然要舍弃几枚棋子,但黑子也难讨好。此招虽不一定能扭转整个棋局,也可以缓解左下角的压力。”

“攻彼顾我,弃子争先,舍小就大,逢危须弃。原也该如此,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解法,受教了。”墨拂歌倒是很认真的思索了叶晨晚提出的解法,最后颇为认可地点头。

她虽如此说,可叶晨晚总觉得她有所暗指。“我以为按照祭司下棋的技巧,应该很清楚我想走哪一步棋。”

墨拂歌坦荡地对上叶晨晚的视线,“郡主又不似那个国手,是将心思都摆在面上的角色,如何能够轻易看出?况且郡主白雪琼貌,久看郡主,实乃失礼。”

墨拂歌忽然这样说,这下就轮到叶晨晚不知所措了。白皙面颊上胭脂入水晕开一层薄红,声音难免低了几分,“为何突然这么说?”

偏生对方神色如常,似乎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怎么了,这样的话,郡主不是一贯爱说么?”

她是爱说这样的不假,可不过是些无人会当真的客套话,但是这样的话从墨拂歌嘴里说出来,就带了几分恐怖的意味在其中,很难觉得是真心实意的夸赞。

叶晨晚轻咳一声,“祭司如此夸赞,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她不再与墨拂歌纠结于这个话题,“你费尽心思找到折棠,原来是为了取她的心头血么?”

“我一开始就说了她与我无冤无仇,自然也不会害她。”墨拂歌倚在椅背,折扇在五指间转动,“郡主自己不放心,也在隔间听了我同她说话,现在应该也确定了我对她并无恶意。”

“那是不是,也要取我的心头血?”叶晨晚思索着问出了自己的推论,“我想了许久,我与折棠从前并无交集,也没有相似之处,一定要说有什么都会被你看重的共同点,便是她姓楚,是北杓七子中玉衡楚麟川的后人,而我姓叶,是叶照临的后代。”

墨拂歌眼底透过一丝欣赏,“郡主的推论不错,我的确也需要你的心头血。只是还不到时机,所以并没有和你提起。”

“也包括你自己的?”

“是。”墨拂歌没有回避,坦诚回答。

她如此回应,叶晨晚心中已有了一些猜测。“若只是取血,应该有更多更简单的方式吧,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墨拂歌眉梢微挑,房间内陷入一种莫名的寂静,直到她手中折扇轻敲了下颌骨复而张开扇面,露出扇面上的灼灼桃花,眼尾才终于漾开一点浅薄的笑意,“郡主都在想些什么?心头血只能现取活人血,死人的心头血是没有用的。而且我应当也没有这么嗜杀。”

扇面后她眉眼清明,眸如春水,“不过郡主又可以放心一些了,要活着取你的心头血,所以我更不可能害你了,还会比他人都期盼你活着。”

这样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一样也很难让人觉得是什么幸运的事。

这下叶晨晚又被墨拂歌看得轻咳一声,尴尬地转移了话题,“原来她竟是楚麟川的后代,真让人欷歔。现在的姑苏楚氏早就分崩离析,四散各处。”

墨拂歌也垂下眼眸,“虽然楚麟川自剜双目后辞官归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