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这么穿太方便了,又方便走路又方便跑路,让她几乎觉得自己能够运动鞋牛仔裤卫衣棒球帽走天下。
而且她现在被吴杪气到不想说话,就能把棒球帽往脸上一扣,假装自己听不到。
不过她的棒球帽是吴杪的,在这之前她对棒球帽没什么兴趣,所以也没买过。
这顶每次扣下来能闻到肥皂的香味,这是一种还挺耐闻的味道,和小时候她奶奶谢华林给她洗衣服的味道很像。
小时候谢明琼逛超市时最喜欢的就是在摆放肥皂的那一块货架边嗅来嗅去,她很喜欢闻各种肥皂的香气,总觉得仿佛对自己有什么诱惑力似的。为此她还以为肥皂里一定有秘密,说不定只要她找出来就可以打开异时空的大门。
晚上她把这个想法告诉她奶,第二天她奶就带她去医院检查了,检查一看,身体里缺铁。
那时候的谢明琼是不怎么想信的,她觉得庸医害人,把她梦想整没了。
直到后来她奶给她用铁锅做了半年饭,她发现超市的肥皂真的对她没这么大吸引力了,小谢同学妄图用想象冲击科学的第一次尝试失败,她终究还是败给了可恶的现代医学。
但是这些味道还是留在脑海里的,只要闻一闻,她就能知道这是哪一款老肥皂的味道,可能换了包装和品牌名,但她就是知道。
就像吴杪这顶帽子上的味道,其实她家里也存了,不过被她切割之后丢去衣柜做香氛了。
两人就这么马不停蹄的赶回了湖北,刚刚回家她们俩就睡了个天昏地暗,直到第二天早上的阳光穿透澄澈的窗户洒在谢明琼脸上,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回家了,窗外不再是飞驰而过的车辆和高速公路,也不再是山顶呼啸的风和看不到尽头的雪。
她的床头摆着和吴蔺如曾经一起出门买下的棉花娃娃,那是她们俩自己做的,谢明琼做了个吴蔺如,吴蔺如做了个谢明琼,后续这对娃娃就一直摆在床前。
吴蔺如离开的那段时间,谢明琼只要看到她们都会控制不住的流泪,可现在她也能在床上翻个身,用脸蹭一蹭代表吴蔺如的那一个,笑着在一片阳光明媚里说:“早上好。”
她的话音刚落,她的门口就传来一阵挠门声,爪子扣在门上,某只胖咪在外面发出喵喵大叫。
谢明琼慢吞吞过去开门,大白果然正蹲在门口,她坐得很端正,仿佛刚刚发出恐怖巨响的不是她本猫。
谢明琼弯腰抱起她往客厅走,果然,吴杪已经买好早餐在桌子上吃了。
吴杪的作息比谢明琼夜间的作息更加规律,她早上七点前后一定会醒来。
谢明琼抱着大白走到桌子边,然后把自己的大胖猫放下,“是不是要送大白去洗个澡?”
在东北大白能可劲的放飞自我,山上山下都多得是人哄着她,每天出门在雪里打滚都没人管,哪怕是钱姥姥都偷偷投喂过她煮熟的鹿肉,回来一称,起码胖了五斤。
谢明琼能明确感受到自己抱她费劲了许多。
吴杪对此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但是她提醒道:“你教练说你报名之后就跑得没影了,让你下午去练车。”
谢明琼撕开一个皮包肉厚的包子,嘴巴鼓起来,像只仓鼠,闻言有些社恐起来,“那你和我一起去。”
吴杪:“?”
吴杪无法理解为什么谢明琼练车还要她跟着去,她也问出来了,“为什么?我送大白去洗澡,你去练车不是正好吗?”
“那大白洗澡也不用你陪啊,”谢明琼强词夺理道:“你看我第一次去驾校练车,那教练很凶怎么办?你带我去报的名,你是不是得负责?”
“你有的时候比教练凶,”吴杪沉思片刻才说道:“上次在云南你踹我那几脚我腰上都青了。”
“那不是我踹的,是你自己撞的,”谢明琼觉得她越说越离谱,她那几脚能踹多重?明明是吴杪自己躲的时候没躲好,磕床边上了。那刚认识的时候她还生怕自己脱离视线选择自杀,这才多久?居然就能放她自己去驾校了,果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