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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时枯了大半。

她又伸手去揭吴杪眼睛上的蕾丝,那层雾蒙蒙的薄纱终于被她亲手取了下来,吴杪的视觉恢复正常,谢明琼的指腹划过她的侧脸,依旧是微凉的触感,吴杪有些发痒下意识侧了侧脸,仿佛在追着她的手走。

谢明琼却已经收走了一只手,另一只手则捏着她的下巴左右看看,这才满意的说:“都收拾干净了,下次可不再弄这些花枝,太难清理。”

吴杪连防晒霜都不怎么擦,脸上的皮肤却滑得跟煮熟的磨砂鸡蛋清似的,谢明琼又凑近看了看,轻啧一声,“真羡慕。”

“羡慕什么,”吴杪问。

谢明琼直起腰,“羡慕你皮肤好,不长痘。”

说罢,她走到另一侧去将厚重的窗帘打开,阳光顿时争先恐后的跳入,她抬手掩盖了一下光源方便适应,这束来自太阳的射线似乎也在涌入的一瞬间驱散了屋子里刚刚有些奇怪的氛围。

谢明琼回头,却发现吴杪还是坐在那里,她诧异道:“可以了。”

吴杪眨了下眼,“你不是说,今天一整天都要你说什么我听什么吗?”

“我已经画完了,”谢明琼说:“你不用听我的了。”

“好,”吴杪这才点头,从沙发上起身往门外走去。

谢明琼站在窗边,突然叫住她,“你不想看看我画了什么吗?”

“你不是没有画完吗?”吴杪问。

“是,还有没有画完,如果你想看,可以等我画完之后再问我要。”谢明琼轻声说:“作为感谢。”

吴杪不知道谢明琼为什么要感谢她,但最终也没有多说什么,打开房门往外走去。

屋里又恢复了静寂,大白在门口刨了刨门,又对里面的谢明琼喵喵叫了一声。

谢明琼走过去将她抱起来,脸埋进她柔软的腹部,低声说:“坏猫。”

刚刚的某一瞬间,她好像有些分不清吴杪和吴蔺如,这是个非常不好的信号。

金馆长的电话是当天晚上打来的,可不是为了张丽萍,而是为了另一桩委托。

这与昨天她们在高速遇到的那起车祸相关。

昨天在她们从开远回来时高速路便因为连续追尾而导致严重车祸,经过一整天的清理,最终死亡三人,伤十二人。

而这起车祸便同这一场委托相关,被委托人是车祸的死者之一。

她老家在湖南,年纪轻轻便前来云南打拼,做的是服装销售生意,她是不少云南服装店的经销商,大多都是在她这里拿货,死在了谈生意的路上。

她的好朋友认识方庐坤,开远是个小城,周边也都是小城,很少有愿意走这么远一趟将人带回去的,她便去求方庐坤想想法子。

方庐坤在开远几乎是地头蛇式的人物,她江湖气很足,也很讲义气,认识的小妹来求帮忙,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正在云南境内的金灿阳和吴杪,于是托金灿阳来问问吴杪愿不愿意接这趟委托。

吴杪和谢明琼留在曲靖也挺无所事事的,毕竟张丽萍已经被金灿阳接手负责,她们留在这里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用处了。

于是她并没有多思考就接受了这桩委托。

在重新前往开远之前,谢明琼特意让吴杪带她去了趟医院。

她已经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将大白带走,但在这之前还是得征得张丽萍的同意,免得未来抚养权出问题。

当然,这也就是这几天张丽萍的状态有了点好转,愿意和人说话了她才敢过去,否则她估计只会违背良心直接一声不吭把大白带走。

不知道是上一次谢明琼和吴杪的话有了效果还是生死边缘走了一遭想通了,张丽萍虽然还是不怎么想说话,但起码愿意和人沟通交流也愿意吃饭了。

馆长这两天每天都去看她开导她,捡起了做律师时的老本行,嘴皮子都快说烂了才让张丽萍愿意和她交流。

谢明琼和吴杪到医院时张丽萍正在吃饭,馆长在病房外瞧着,叮嘱道:“尽量不要刺激她,你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