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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首歌明显跟你旋律相似,又特意提了下创作时间很早,这不就是在暗示,你那首歌是拿了他的作品改的吗?”

江砚舟靠在门框上,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冷意:“他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清者自清,没必要跟这种人掰扯。”

在他看来,暨明旭这种靠暗示博眼球的手段太低级,与其浪费时间去澄清,不如专注在自己的音乐上。

“不是没必要。”江知雾立刻认真地纠正他,眼神格外坚定,“现在已经不是‘清者自清’的情况了。他在直播里把话说到这份上,弹幕里已经有人开始猜你‘找枪手’,再放任下去,等舆论发酵起来,只会越来越难解释。”

她想起原书里的剧情,江砚舟就是因为不屑于跟这种无稽之谈纠缠,才让“枪手风波”愈演愈烈,最后不仅影响了专辑销量,还被贴上了“德不配位”的标签,差点断送了音乐生涯。

如果她不知道江砚舟后来的遭遇,恐怕也不会察觉出暨明旭这时候就已经开始铺垫,预备往她弟弟身上泼脏水了。

“我们现在已经卷进来了,”江知雾往前走了两步,看着江砚舟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这种时候不站出来澄清,就等于放弃了主动权,任由对方涂抹事实。等到谣言发酵,标签贴上,再想撕下来,付出的代价要大得多。”

江砚舟沉默地听着,脸上的散漫渐渐收敛起来。

他其实明白这些圈内的弯弯绕绕,只是性格使然,懒得理会。

此刻听到姐姐清晰冷静的分析,他才意识到,姐姐并非一时意气,而是看得比他更透彻。

江知雾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语气渐渐软下来,叮嘱道:“好了,道理你明白就好。现在别想这些糟心事了,回去好好睡一觉。谁知道明天节目组又要出什么新花样,养足精神才有力气应付。”

江砚舟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却顺从:“知道了姐,你也早点休息。”

“嗯。”江知雾应了一声,看着江砚舟转身拉开房门。

走廊里的灯光透过门缝照进来,在他身上投下一道浅淡的光影,直到房门被轻轻带上,房间又重新陷入了只有月光的安静里。

江知雾站在原地没动,脑海里却还在回放着原书的剧情。

她清楚记得,原书里江砚舟后来被“枪手风波”缠上时,最被动的一点就是拿不出早期创作的时间证据——毕竟当时创作《午后回声》的时间太早,写歌全靠随手记在草稿本上,既没备份,也没留下任何能证明时间线的记录。

黑粉就是抓着这一点大做文章,哪怕江砚舟后来放出了《午后回声》的编曲过程,也被质疑是“照着别人的作品倒推”。

这一次,她必须等待一个最合适的时机,不仅要澄清,更要一击即中,让对方再无翻身炒作的可能。

思绪流转间,她下意识瞥了眼墙上的电子钟。

日期无声跳转。

零点过了。

……今天是江砚舟的生日。

这个

认知让江知雾微微一怔。她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现实主义者,对生日向来无感,觉得这日子不过是日历上又一个平凡的数字。

以前父母还在的时候,双亲会给姐弟俩买上一个大蛋糕,再准备点生日惊喜。可自从父母意外去世后,她和江砚舟就再也没过过生日。

那时候她忙着读书、和旁支的人夺权,江砚舟也懂事,从不会提这种“没用”的要求,久而久之,生日就成了两人心照不宣、刻意忽略的日子。

可她却忽然清晰地记起,几个月之前,在节目组一次无关紧要的综艺采访里,问及江砚舟还有什么愿望。

当时江砚舟脱口而出,想让姐姐陪他过生日。

江知雾此刻想起,心尖却像是被细微的针扎了一下,泛起绵密而陌生的酸软。

原来他是在意的。

这个被她忽略的、看似微不足道的仪式,或许在江砚舟心里,代表着一种他从未宣之于口的渴望——对寻常家庭温情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