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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养大。

这些年,沈家一直在外打听寻找失散的女儿,终于在一年前,从一个北上的皮货商人处见到了沈悠然的画像,因沈悠然和沈云姝是孪生姐妹,相貌生得极为相似,唯沈悠然右眼下有一颗朱砂泪痣,沈家也因这幅画像终于找回了失散多年的次女。

只是沈家姐妹模样虽相似,但性格却截然不同。

沈云姝自小生养在书香门第之家,非但相貌出众,美若天仙,年方十八岁便已是闻名京城的才女。至于找回来的次女沈悠然,从小流落民间,跟着许怀山走南闯北做生意,摸爬滚打自是沾染了一身市井气,将商人的精打细算,精明算计学了十成十。

沈悠然回归沈府后,便改唤许怀山为义父,在数月前,挥泪告别义父,独自离开卢州前往京城。

沈悠然无奈笑了笑,一千两银子可抵卢州那间茶叶铺子一年的盈利了,可惜这名贵首饰戴不了几回,便不知被遗忘在哪个角落。年长月久,积了灰,只怕姐姐便再也想不起来了。

正在愣神间,钱掌柜将一个镂空雕花的木匣子推到沈悠然的面前,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大小姐,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请您笑纳!”

随着那木匣子被打开的那一刹那,一缕淡淡细碎的柔光从匣子中射出,数十颗大小一致,饱满浑圆的南珠绽放出耀眼的光芒,这般色泽光亮的南珠沈悠然从未见过,匣子中的宝物简直是稀世珍品,只怕是皇后凤冠上的南珠也不过如此品相。

良久,沈悠然的目光才从那套嵌着南珠的头面上移开,目光灼灼,神采奕奕,自是见到这般稀世宝物后难掩喜悦之情,她想伸手去碰,却又将手指缩回,生怕将南珠的光芒抹去了半分。

“不知钱掌柜这是什么意思?”方才他带着锦衣卫突然闯进了兰桂坊,那凶犯行凶杀人后来不及逃走,便一直藏身在兰桂坊中,眼见着锦衣卫围了屋子,抓了人仔细盘问,堵了门,封锁了门窗,对在场的所有人逐一盘查,担心自己终会暴露,便决定豁出一切杀出一条生路。

那些凶犯彼此互换眼色,找准时机,从二楼飞身而下,持刀偷袭锦衣卫。

他们自然不会放过那穿着最显眼,官威最大的赵文普。当那凶犯持刀冲向赵文普时,那把刀正好从他头顶劈下,他却吓得一路连滚带爬,躲闪不及,鬼哭狼嚎。

倒是沈况见那些平日里和自己一起共事的兄弟被凶犯重伤,挺身而出,主动与凶犯搏斗。

场面变得混乱不堪,赵文普快速地钻进桌子底下,躲过了朝他面门飞来的大刀,保住一命,当起了缩头乌龟,再也不敢出来。

只见一名凶犯一刀斩在裴怀瑾面前的桌面上,桌子被从中斩断,裴怀瑾抬起握盏的手,躲开那锋利的刀刃,他手中的茶盏完好无损,就连茶水都不曾荡出半分。

他一手抓住那凶犯的手腕,稍一用力,只听咔地一声,腕骨被捏碎,凶犯手中的刀便脱手飞了出去,他再飞身而起,一脚将袭击他的凶犯踹飞了一丈远,凶犯后背撞击石柱,脏腑破裂,当场吐血身亡。

而那把刀直接飞到赵文普的面前,插在他的双腿之间,赵文普大惊失色,“我的娘哎!”吓得白眼一翻,晕死过去。

然而此时,那凶犯之首手中的刀挟持了一个人走出,“都放下武器,否则杀了她!”

沈况见被挟持之人是沈悠然,急得大声喊道:“放开我妹妹,若伤了我妹妹一根头发,老子活剐了你们!”

当初沈况与沈悠然亲近是想找机会向她要银子,但经过几个月的相处,他发现这个妹妹是真的关心他,不会因为他是庶出且没什么出息便瞧不起他。

他突然发现有一个关心他,信任他,依赖他,为他着想的妹妹也挺不错的,当沈悠然遇到危险时,他担心她会受伤,恨不得能替她受着。

“你们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不要伤害我的妹妹。”

凶犯的刀架在沈悠然的脖子上,警惕地看着四周,“放我们走,我便放了她!”

沈况拦着身后的锦衣卫,“让他走,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