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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沈悠然再往花丛中缩了缩,在内心祈祷,一定不要被他发现。

只听那低沉暗哑的声音传来,“她是本王的王妃,她逃不掉的。”

沈悠然尤觉耳畔一声惊雷炸响,他竟唤她王妃。

他将自己认成了姐姐,而姐姐被赐婚宁王,姐姐便是宁王妃。

原来裴老板便是宁王。

辛荣的话无疑再给了沈悠然迎头一击,沈悠然顿觉手脚冰凉,天旋地转,方才与她在山洞中的男子竟然是姐姐的未婚夫君,她不禁感到一阵阵手脚发软。

却听辛荣继续说道:“宁王殿下,属下已查明有人在您的酒中下了情药,另外还发现其中掺杂了少量的可使人发狂的药物。”

沈悠然顿觉一阵阵后怕,宁王中了情药,又将她当成了姐姐,倘若方才她跑得慢了,只怕已经被宁王强要了身子。

但那支银簪还在宁王的手上,这该如何是好!

倘若被他发现今夜和他在假山中的不是姐姐,查到这支银簪的来历怀疑到她的身上,若是让他知道那日在玉桂坊的也是她。

这可糟了。

谢珩抬头看到她犹豫不决的样子,想起大哥同他说过一句话:没有明确的表示答应,就是拒绝。

他慌了,将人抱得更紧些:“娘子,我不许你离开我!”

她若要去考女官,就不能做他的娘子了。

醉意放大了他心底的贪念与卑劣,让他忘记了曾经的约定,只想不计一切地将她困在自己身边。

他翻身压住了她:“娘子,给我生个孩子吧。”

第 69 章 失控

谢珩这会儿醉得厉害,在他并不清明的脑袋里,偏执的认为,如果她现在不肯与他圆房,就是还想考女官,她想考女官,就势必会离开他。

所以简要来说,如果她今晚不肯与他圆房,就是想离开他。

他急急地亲下来,迫切地想要通过这件事情,来试探她究竟有没有要离开他的心思。

然而她别开了脸,用手抵住他倾覆下来的唇:“谢珩,你喝醉了。”

不是这样的。

她之前都是唤他夫君的。

而且她也不会拒绝他的亲吻。

今日大清早,裴怀瑾被传诏入宫,领旨赐婚。

一个时辰后,由皇帝身边的贴身内监亲自来沈府传旨。

沈家上下都跪在前厅接旨,圣旨大致意思是昨夜沈云姝入宫,举止端庄得体,颇得月妃娘娘喜爱,求圣上做主赐婚,待钦天监测得吉时吉日,便以正妃之礼迎娶沈云姝过门。

圣旨已下,沈云姝和宁王的婚事已是板上钉钉了,再无转圜的余地。

沈远虽接了圣旨,起初心中些忐忑,但听传旨的内监透露赵家一心想促成宁王和女儿的亲事,还请了赵婕妤当说客,最后宁王却选了沈云姝。

沈远瞬间觉得宁王的眼光当真极好,便对宁王有了几分好感。上朝时,见他生得身形颀长,英武不凡,多年在战场打磨出的成熟稳重的气度,更对他的好感又加深了几分。

下朝同僚纷纷前来道喜,唯有刑部尚书赵谦眼神幽怨,说话阴阳怪气,他和赵谦明争暗斗了多年,从未觉得如此解气。

送走了内监,沈府上下皆是一片喜色,唯独沈云姝红着眼圈,眼中含泪,默默不语,独自去往曲殇院。

之后将自己关在房中,闭不见客。

而今日是谢玉卿的寿宴,沈悠然正在为寿宴送礼做准备。

谢珩心底仿若被狠狠一击,恐慌彻底蔓延开来:他的猜测没有错,她果然又想要离开他。

心里倏忽烧起了一团火,谢珩攥住那只挡在他唇前的手腕,不容拒绝地移开。

他比之前更有力量了,单手就能轻易制住她的两只细腕。

“娘子,你为何……总不肯坚定的选择我?”

为何在她的心里,他永远都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