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坏事,当街说一句“我喜欢你”罢了。
当听到“任务完成”的提示音时,沈悠然差点跳起来,成功了,心说今晚可算能睡个安稳觉。
昨天也睡得好好的沈悠然一脸郁闷出府,一脸愉悦回府。
提心吊胆守在院里的陶朱察觉到她的情绪有着翻天覆地转变,不解地迎上去:“七姑娘。”
沈悠然把拎在手里的油糕递给陶朱,一边解开外袍的扣子,一边口吻轻快道:“给你买的油糕。”帷帽在回沈家前就扔掉了。
陶朱被她的喜悦感染到:“您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开心事?”
“不。”
她口干舌燥,进房喝水,几个来回方解渴,整个人都舒畅了:“我是解决了一件烦心事。”
烦心事。
生意场上的烦心事?陶朱似懂非懂道:“原来如此。”
不管怎么样,安然无恙回来就好,陶朱放油糕到桌上,没着急吃,掏帕子给她拭汗:“瞧您满头大汗的,奴伺候您沐浴更衣。”
沈悠然汗涔涔的,皮肤被汗弄得滑腻,也想沐浴清爽身子,换掉衣裳,便由着陶朱去备浴汤。
家中富裕的闺阁小姐,浴汤都会混些香料,净肤留香。
李氏只有她一个女儿,什么都要给沈悠然争最好的,香料也是,每个月送到她院中都是上好的,对身体有益,且香气持久。
沈悠然是沈家的姑娘,这些琐碎小事不过耳,一般交由房里的大丫鬟陶朱打理,自己不过问。
她褪去抹胸,踏进浴汤,入鼻就是虽不浓但难散去的香。
陶朱:“三夫人待七姑娘真好,这款香料在京城可是一盒难求,多少人想买都买不到,还是三夫人费尽心思托人买下的。”
“多少钱?”比起香料难得,沈悠然更想知道买它要多少钱。
“十两银子。”十两银子对京中一些达官贵人来说算不得什么,却够普通人家丰衣足食一年了。因为官员的俸禄虽不高,但耐不住他们喜欢搜刮民脂民膏。
而沈三爷的俸禄也不多,李氏的嫁妆却多,她偶尔会买些“奢侈品”给沈悠然用,不让他知道。
李氏一直防着沈三爷呢。
这款香料之所以会那么出名,是因为它一月只卖十盒,卖给谁会记录在账,不许多买。陶朱一一向沈悠然道来:“可不就稀罕。”
沈悠然恍然大悟,饥饿营销。
她啧啧称道:“这玩意儿是金子做的吧,太能赚钱了。”说着说着,声音低下去,“香料的利润大,不失为一条路子。”
陶朱看出沈悠然的心思,好笑道:“您心里除了做生意,还有什么?瞧您掉进钱眼里去了,若喜欢钱,寻个有钱的夫婿”
她反驳:“自己赚的钱不一样,旁人的钱终究是旁人的。”
“奴说不过您。”
沈悠然捧起浴汤来闻了闻:“之前没留意,还真挺香。”
陶朱回道:“您用了它已有半月有余,如今身上都是这股香气,闻习惯了,没留意正常,其实您用过的东西也会沾上香气呢。”
“你刚说什么?”沈悠然忽而神色一凛,抓住陶朱的手。
她被沈悠然的反应弄得心漏半拍,讷讷重复一遍:“奴说您用了它半月有余,如今身上都是这股香气,闻习惯了,没留意正常。”
“不是这句。”沈悠然必须找到来钱快的生意,尽早攒够三千两。
即使布庄一年的生意都好,所赚也不过百余两,远远不够。与少年合伙接江湖生意是她的希望,完成一桩就有几十两或上百两。
一个月接几桩类似的生意,收益比得上寻常商铺辛苦几年。
至少沈悠然暂时找不到能比它来钱快,赚钱还多的生意了。当然,高收益往往伴随着高风险,出这些任务会有一定的危险。
她也愿意承担。
他们分工合作,会让她借着沈家姑娘的身份跟京中贵女打听一些普通人打听不到的消息。